齐晏闻言默了默,喝了口眼前的茶,终是先开口道,“我知闻小姐与六皇妹关系甚好,但你也要知道,六皇妹她代表不了四弟。
”
闻笙闻言抬头看了眼齐晏。
齐晏见此,继续道,“萧沈两家谁败谁胜还不知,闻小姐又何必过早下注?”
“我赌你败。
”闻笙神色淡淡,仿佛只与齐晏聊了些日常。
“哦?怎么说?”齐晏听得来了兴致。
“三皇子背靠沈家,四皇子背靠萧家,此为平手。
”
“六公主虽不能代表四皇子,却显然能为四皇子招揽一臣。
”闻笙紧盯着齐晏,试探道,“倘若那臣,恰好是手握重兵的南家。
”
齐晏闻言,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冷笑一声,“有闻小姐在,六皇妹不会嫁入南家的。
”
闻笙又道,“三皇子怎知未来之事呢?”
“六皇妹可知自已的手帕之交到底是何性子?”齐晏眯了眯眼。
“三皇子常是如此识人不清吗?”闻笙轻笑一声,一语多意。
齐晏蹙眉看着闻笙,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又喝了口茶,说道,“今日是晏唐突了,竹里居的茶很好喝,晏改日再来。
”
“三皇子慢走,臣女便不送了。
”闻笙淡淡道。
齐晏出了竹里居,本欲直接回宫,也不知作何所想,与马夫道,“去廷尉府。
”
宋沂在相府门前被太尉府的马踢成重伤,这事说来也是滑稽。
齐晏看着虚弱在床的宋沂开口道,“不必多礼,先好生修养。
”
“多谢三皇子。
”宋沂躺在床上谢恩道。
齐晏随意坐到床铺对面的椅子上,问道,“最近可觉得好些了?”
“多亏三皇子送了珍贵的药材来,已是大好了些。
”宋沂回道。
齐晏点了点头,又问,“那恶仆怎么处置了?”
宋沂闻言,咬了咬牙,处置个屁。
据说那狗东西当日便跑去幽州找他主子去了,就太尉府的管事的前来赔礼道歉,还送了些银钱来。
打发叫花子呢!
他隐下心中的情绪,“那奴仆并非故意的,太尉府为派人来道了歉,这事便过去了。
”
“哦?你倒是大度。
”齐晏眯了眯眼看着床上脸色发青的人,“倒是没听你说那日要去相府呢?”
“只是想着许久没与老师畅谈了,便去了,谁成想就遇上了这事。
”宋沂如实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