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见状紧随其后,却是心口发紧,是她将闻笙带来这岭南之地,却又没有照顾好她,让她身陷险境...
进入大帐后,云老径直走到了闻笙的床前,眉头紧锁地伸手探了探闻笙的额头,沉声问道,“可有郎君看过,怎么说?”
“是中了蛊。
”南浔回道。
“蛊?”云老冷眸看了南浔一眼,“伤口在哪?”
“手背。
”
云老掀开闻笙的被角,深看了眼那伤口以及蔓延的黑色线条。
并不存在的冷风似乎顺着掀开的被角而入,冷意袭来,让闻笙不禁打了个冷颤。
混沌中她抓住一旁的衣袖,蹙眉低声唤道,“阿浔…”这一世,换我来挡在你身前…
南浔听到闻笙的呼唤,忙蹲了过去,下意识伸手去抚她的脸,却又在余光看到云老时,生生顿住。
她伏在床边,轻声道,“我在呢。
”
“疼…阿浔。
”
我心好疼啊…你怎么那么傻。
闻笙的声音带着颤抖,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南浔的心瞬间被紧紧揪住,她脸色瞬间冰冷,站起身来就要将闻笙抱走。
“去哪?”云老按住南浔的胳膊,抬眸问道。
南浔回道,“南越。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
云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再次凝视闻笙。
但见她蛾眉紧蹙,神志不清,口中却仍喃喃唤着“阿浔”二字,如泣如诉。
云老心中暗叹,闻笙命中本无此劫,如今为何这般不言而喻。
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此蛊非比寻常,便是你快马加鞭到了南越,也只怕此毒已深入清禾骨髓,无力回天。
”
南浔心下一凛,拥着闻笙的手臂都有些止不住地颤,她无助地望向云老,破碎之态令人难以忽视。
云老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有力道,“但我尚有一法可解。
”
南浔闻言急忙问道,“如何解?”
“寻一与清禾心意相通之人替蛊,便可减轻蛊毒的毒性,延缓毒发。
”
“但这蛊毒极为狡猾,稍有不慎,替蛊之人便会丧命。
”云老话语中透着难言的沉重感。
替蛊不言而喻,将体内之蛊转移到另一人身上替之。
而心意相通之人,除南浔外还能有谁?
“可以,我来。
”南浔没有一丝犹豫地问道,“我该怎么做?”
“命人备好热水,银针,绢帛。
”云老回道。
南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