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北齐之臣,才是一家之主。
他这一生,绝无愧于北齐与圣上,可他不是一个好的父亲。
全场之人,只姜时一人听见了宋渊之言,其骇然之情,并不亚于宋沂。
齐桓见了,低声问了句,“宋大人说了什么?”
姜时缓了片刻,凑到齐桓耳边回道,“宋沂,乃圣上之子...”
齐桓闻言,瞳孔微睁,下意识抬眸看向闻笙,枉费他二人重活于世,究竟还漏了多少事情不知...
南浔几乎从姜时的唇语中猜出大概,她沉了沉眸子,欲快速解决此事。
她转头看向卫尉营,开口问道,“今日谁负责此处值守?”
一众侍卫神色各异,无人敢认。
南浔轻叹一声,看着那个率先出声说她造反之人,手臂轻抬,暗器自袖口而出,直击咽喉。
那侍卫连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便死不瞑目。
“南浔,你竟真敢在宫中杀人,眼中可还有天子?”齐晏斥责道。
南浔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都敢在宫中放狼,撕咬朝中众臣,我还有何不敢的?”
一直未语的齐衍,难得与齐晏同心,开口问道,“可你杀了他,就能挽回南小夫人清誉吗?”
“我夫人清誉未失,有何可挽?”南浔冷眸看去,威压道,“四皇子是听不懂六公主的话,还是听不懂宋沂的话?”
话落间,她上前一步,又问道,“还是说,四皇子希望我夫人清誉受损,其实你也是宋沂的帮凶?”
她眯了眯眼睛,“也是,宋沂一介外臣,如何有这么大的能耐知晓各班换岗?”
“不是的,我皇兄最是知晓我与清禾关系,怎会想要毁她清誉。
”齐栀上前一步挡在齐衍身前说道。
南浔低头看了齐栀一眼,唇角勾笑,“小公主至今觉得你皇兄很疼爱于你是不是?”
齐栀闻言,睫毛轻颤,轻声回道,“自然...”
“无论旁人是否陷害,南小夫人确实被人看到与衣衫不整的宋大人,独处在这假山旁不是吗?”齐衍牵着齐栀,站上前去。
南浔反驳道,“那又如何?”
言罢,她走向牢笼之旁,环视了一眼众人,说道,“世人常作许多要求,女子当为如何,才能不损世家颜面,又当如何,才能有助于夫君仕途,我时常诧异,世家颜面与自身仕途难道不该是自已搏出来的吗?”
“一句女子名节大于天,如稻草一般,压死过多少女子?”南浔的声音掷地有声,砸向在场的每个人,“凭什么没有约束男子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