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们泄愤的对象。
齐胤坐在主宾席上,目光在南轻与袁洛间流转片刻,随后抬手抚上桌面的酒杯,向齐怀道,“老六啊,朕与你共饮一杯。
”
齐怀闻言,不动声色地看齐胤一眼,端起面前的一杯酒来。
齐胤又惋惜道,“朕这两年的身子不大爽利,近来才好了些,以至于你虽回了盛京多月,到了除夕之日,咱兄弟二人才有空坐下来,相聚片刻。
”
齐怀沉眸,不知齐胤所为何意。
他暗自揣度齐胤今日召他前来,是否要试探于南辰父子去他府中何事。
他盯着被自已举在眼前的酒杯,杯中酒水将大殿之奢华映入其中,但好似...齐胤自始至终从未质问于他为何无召回京。
他斟酌着回道,“皇上公务繁忙,臣弟不敢多有叨扰,然今日皇上能惦念起臣弟,也是臣弟之福...”
齐胤闻言,轻笑一声,因为不明地说了句,“老六这是与朕生疏了啊,也是...转眼间,已是二十余年了。
”
齐怀举杯的手已有酸意,他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掩去他眼底的狠厉,恭敬道,“臣弟不敢。
”
“没什么敢不敢的,不过是闲来瞎聊,打发时间罢了。
”齐胤余光看了眼南轻,不紧不慢地端起酒杯,又道,“又是一年除夕,朕祝你与弟妹新春吉乐,恩爱如初。
”
话落间,大殿中的空气似都凝固了一瞬,齐怀也看了一眼坐在身旁,无甚神情的袁洛,抬头道,“臣弟也祝您与皇后娘娘新春吉乐。
”
他看着齐胤,唇角微勾,一字一句道,“琴瑟和鸣,永结同心。
”
齐怀饶有兴致地看向齐胤,原来二十年余年仍耿耿于怀,放不下心来的人,不止于他。
齐胤也是很想看看的吧。
看看南轻放下了没有,才任由他留在这盛京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