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衍盯着齐晏那蛇蝎似的眸子,威胁道,“将栀儿送回来,我可以当此事不曾发生,不然,我今日就让沈思给萧家陪命。
”
“随你,你让整个沈家给萧家陪命,我都无意见。
”齐晏摊了摊手,她向来孤立无援,并不惧威胁。
“不过在那之前,老四还是好好想自已可还得罪过谁吧。
”她好似看热闹一般道,“莫要错过了最佳救助时间啊。
”
“毕竟,栀儿可是你在宫中唯一的至亲了呀。
”至亲两字,齐晏咬得异常清晰,玩味之意甚重。
齐衍双拳紧握,回道,“那也好过皇兄从无至亲,孤苦成人的好,不是吗?”
齐晏闻言,脸色一僵,幽幽地盯着彻底撕碎温润面具的齐衍。
齐衍见她这般模样,冷呵一声,又道,“你一定不知道自已每次望向我二人时,那渴求爱的模样,真真是可怜极了。
”
说罢,他也不在意齐晏是何神情,甩袖离去。
而独留在屋内的齐晏,黑着脸坐在书案前,透过窗户缝隙看向齐衍匆匆离去的背影,眸中的阴沉,却有着嗜血的疯狂。
她猛地起身将桌面上的东西扫落在地,朝外喊道,“备车!”
南浔又是将人折腾了一夜,日上三竿时,将人抱在怀里哄了又哄,又亲自喂了饭,闻笙才有了些好脸色。
只是,碗筷放下,被揪着耳朵问,下次还敢不敢时,她硬是顶着闻笙羞恼的视线,回了句,“下次还敢…”
于是,她就被撵出了门。
绿玉蹲在大树底下,见到她被赶出来,微微一笑,在心里说了一句,“该…”
日日夜夜的折腾,就连她眼底的淤青都快到鼻尖了!然而,这姑爷婚后是越过越抠,很久不给她赏钱了!
是谁!每日夜里给她备着热水!
她没有心!
南浔被撵出来后,又对上了绿玉幽怨的眼神,顿时不知所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下意识地快速溜走了…真可怕,她最近也没做什么呀。
于是,快速溜走的人并未看到绿玉那更为幽怨的眸色。
南浔出了门,慢悠悠地又去了那家有岭南风味的酒馆,管事的驾轻就熟地将她引去二楼。
南浔进了包房后,还不待坐下,就听齐晏出声问道,“是不是你掳走了齐栀?”
她闻言,淡淡地瞥了齐晏一眼,随意坐在了她的对面,才不紧不慢地回道,“怎地,六公主不在宫中吗?”
齐晏阴沉着脸,未回复南浔的话,只又问道,“你掳走她是何意?别忘了,她根本不是皇嗣,你威胁不到齐衍。
”
南浔有些意外她的反应,不由眉头一挑,轻笑一声,“倒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