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所种,他又为何不知?
南浔心中破涛骇浪,面上却是不显,只模棱两可道,“自然你有何用,我就有何用。
”
她记得云老说此蛊为“换命蛊”,所以若想驱除蛊虫,需心意相通之人的心头血来引得蛊虫离体。
那被寄养在人体内的母蛊呢?
除控制子蛊外还有何用?
可也能换命?
齐衍被她话所刺痛,他一生执着,都不过想要复活真正的齐栀,让真正的亲人回来罢了!
他为此努力了近二十年,如今南浔却是说夺便要夺,可还有天理所在!
何况,她南浔父母健在,又有美妻在旁,她用来复活谁!
“南浔,你莫要欺人太甚!”
南浔微微蹙眉,不解其意,只一副掠夺者的姿态又问道,“那蛊虫你在齐栀身体里养了多久了?”
齐衍恶狠狠地盯着南浔,并不言语。
“不说话?”南浔见此微微一笑,威胁道,“母体死,母蛊可会死?”
南浔自然不会让齐栀去死,她只是从齐衍的情绪中猜测出那母蛊于他而言,当极为重要。
果不其然,齐衍听闻后,猛地上前一步便要冲向南浔,却被向西一把拦住,最终只能囚于原地,怒视着南浔。
南浔摇了摇头,轻叹道,“四皇子莫要冲动了,今日你若能在太尉府动上我分毫,那漠北和岭南一带战死的敌国将土,都得气得从坟地里爬出来了。
”
气他们竟被如此脆皮的兵杀于战场。
说罢,她又慢悠悠地问道,“所以,四皇子到底将那蛊养了多久了?”
她不紧不慢的,好似并不在意齐衍的回答一般,甚至面上多有不耐。
一副齐衍不好好回答,她便真的杀了齐栀,得不到就毁掉的模样。
可只有南浔知晓自已心口的慌乱,她以为只要找到蛊虫,逼迫养蛊之人交出解药,虽过程或许不顺,但事情便可接近尾声。
却不想…事情好似远不止这么简单。
“近二十年。
”齐衍不甘道。
南浔闻言瞳孔微震,近二十年前那个小屁孩齐衍,懂什么…
她想着被供养在崇福寺那腐烂的胎首,出言嘲讽道,“近二十年啊?”
“那我们的六公主,哦,不,那我们不知何处而来的小野种齐栀,可知宠爱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