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牵回床上,拽了被子盖好。
转身吹了灯,便上了床。
宋辞看着上了床也不来抱自已的人,只得自已凑了上去,“姑母...”委委屈屈的,全无刚刚那理直气壮的模样。
南轻回抱住她,开口道,“不是说再也不要装乖了?”
宋辞张了张嘴,刚要回什么,南轻又道,“不是还说,装得你不痛快?”
“您...莫要得理不饶人。
”
“我得理不饶人?”南轻被这丫头气笑了,“是谁光着身子,气冲冲地便要去开门?”
“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当是小时候呢?”
宋辞咬着唇,嘟囔道,“到底是谁小嘴巴巴的,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南轻闻言直接将人抱起,借着微薄的月光,与她面对面坐着,“那你说,嗯?”
尽管视线朦胧,宋辞仍是不敢直视南轻,垂着头道,“反正就是你先惹我。
”
空气静默许久。
宋辞又道,“一开始时,我确实是气了,气自已不能多被姑母喜爱一些,气自已不能再沉稳些。
”
“后来,我又醋了,我不愿姑母的身子让旁人看了去,一点都不行。
”
“看您不理会于我,转身要回到床上,我又慌了神...各种情绪涌入脑子时,我就口不择言了。
”
宋辞一点点的复述着自已这一夜的情绪,越说越觉得自已终究是孩子气。
“就只是口不择言了吗?”南轻看着宋辞越来越低的头问道。
宋辞知道她再说自已要开门的事,只得又解释道,“我才没想开门呢...您若没叫住我,我自已便追过来和您哭了。
”
她倒是还没气得没了理智,让旁人看了身子。
她抠着自已的手指,“我最是厚脸皮了,知道只要我一直粘着您,您就舍不得真的不管我。
”
如今这些,都是她厚脸皮粘来的。
南轻静静地听着,半晌才开口道,“我那一瞬的走神...”
宋辞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想听...”不想听已知的答案。
南轻闻言微顿一瞬,很清晰地感受到了心口的疼意,微微喘息一瞬,又缓缓开口道,“那我说些别的。
”
“宋辞,我比你大了二十多岁,倘若我愿意,都能生出几个你这般年岁的人。
”
宋辞想,又是这些老生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