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贼。
”闻有政淡淡道。
南浔迎着闻有政的视线,好似听不出他言中之意一般,问道,“相府进了贼?”
“相府的守卫竟是这般松懈,可要小婿明儿调遣些兵将过来,护着些您与岳母?”她语气中尽是关怀,可面上却神色淡淡。
“还是调些来吧,毕竟清禾近来多有想家,小婿也放心不下。
”南浔又往前走了两步,紧盯着闻有政的眸子,“您说呢?岳丈大人。
”
空气中久为寂静,南浔轻笑一声,“那小婿全当您采纳了。
”说罢,转身要走。
闻有政看着她肆意的背影,不紧不慢道,“看来,你并不急着要清禾这个月的解药。
”
“闻有政!”南浔闻言猛地转身,快步上前站在闻有政面前,“那是你的女儿!是你夫人十月怀胎,坏了身子为你生下的女儿!”
闻有政看着眼前的暴怒之人,情绪平稳地开口道,“那又如何?”
南浔闻言,瞳孔微震,双拳紧握,额间更是青筋暴起,她已要控制不住地想将眼前之人挫骨扬灰。
可他是闻笙的爹,她岳母的夫君。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丧心病狂之人,咬牙道,“你以为你不给我,我就得不到那解药了吗?”
“确实得不到不是吗?”闻有政直言道,“南家的军医,怕是已快被你逼得发了疯吧?”
南浔虽未言语,但闻有政还是从她更为愤怒的眸色中得到了答案。
因为那最为重要的草药,早在很多年前,便被毁尽,甚至连颗枯草种子都没有了…
“南小将军说得对,相府这守卫确实是松懈啊”闻有政转身离去,只道,“南小将军请便…”
南浔矗愣在原地,漆黑的眸子比月色更甚,是毫不隐藏的怒意与恨意。
她转身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柱子上,随后不作停留地向后院走去。
闻笙晚膳也是在主院陪着娘亲一起吃的,可饭食过半也不见人来时,便没了什么心情。
而闻夫人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轻叹一声微微摇头,饭后两人只随意聊了两句,就将人放回了自已的院子。
闻笙坐在窗边小榻,看着各地竹里居传来的当地女子之作,倒也入了神。
可从日落西山到夜色阑珊,那口口声声说离了自已便睡不好的坏人儿,都还未出现。
她将手中之物放下,透过紧闭的飘窗看向外间,分明是什么都看不见,心口却是有些发堵。
“什么时辰了?”闻笙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