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梦中一切与现实交汇,一幕幕尽在眼前,倘若闻笙没有欢喜她,她也不曾替爹娘南下,是否一切皆会如梦中一般?
可那蛊虫既以吞噬女子血液为生,她爹娘定然不能中蛊,那又是如何让她爹娘消失的?
她喃喃道,“只是觉得自已蠢钝,好多事都想不明白,也查不出来...”她抬起头来问道,“姑母,倘若这宫中能有一人让你受困到我就要死在外间,您也顾不得分毫的话,那能会是谁呢?”
除南轻受困这一理由外,南浔想不到南轻会全然顾及不到她死活的理由,宫中的暗卫也无一人传出些消息...
南轻并无南浔梦中的那些记忆与恐惧,她只是读懂南浔的意思,何人叛变于南家会让她遭此困境。
或是,何人有那只手遮天的本事,能将南家置于死地。
大殿内久无回音,南轻垂眸盯着桌面上的酒杯,半晌才出言问道,“你是怕自已算计不过对方,还是怕最终被亲近之人所背叛?”
“都怕。
”南浔坦诚道。
那人城府之深,设局近二十年…她这般蠢钝到连思绪都没有的人,如何是他的对手。
“成王败寇,算计不过就算计不过,下辈子再生的聪慧些就好。
”这话中那淡淡的情绪,很符合南轻以往什么都不在意的性子。
那蛊虫一事说是牵扯甚广,事关多人,但兜兜转转不过两者用途。
一是:闻笙死,南浔殉葬或为复仇造反。
二是:南浔女子之身暴露,南家沦为众矢之的,南家失权或为自保造反。
如今这一环环中足以见得,背后之人并不希望南家造反,因为整个北齐,除南家军外只雍凉王的二十万兵和所谓大周遗军那零散的几千人,显然没有胜算。
思及至此,南轻有淡淡开口道,“我猜,其实那人并没有算透你能从岭南回来。
”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