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瞬的妹妹,筹谋多年想齐栀以命换命,这样一切便都说得通,上一世齐衍为何舍得将齐栀嫁给宋沂。
思及至此,闻笙不禁想那齐栀前世之死,是否也与此蛊有关呢?
南浔蹲在床边,看着自已空了的手心,心口发闷,却是未出言解释什么。
她知晓闻笙气她瞒着此事,可哪怕只一丝可能,她也不愿闻笙在生死之间,因她人而犹豫,哪怕一瞬。
她的心很宽,会因闻笙爱屋及乌,诚心相待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但她的心也很窄,窄到在这可能要二选一的抉择中,只顾得上她一人。
南浔站起身来,并不敢去看闻笙的神情,低声道,“你再睡会,我出去办些事。
”
她说完转身就走,闻笙抬眸看着南浔离去的背影,直到她开门离去,才收回了视线。
她自然能南浔相瞒之下的担忧与顾及,在这偌大的棋局中,每颗棋子都身不由已,齐胤轻松拿捏着所有人的弱点。
只是,她虽懂南浔,又怎能真的心安理得地受着,她不是菩萨心肠,但齐栀何其无辜...
南浔自府中离去后,并未直接去上朝,而是带了一小队人马,亲自前往各府“慰问”。
探子早将各府陈年之阴私查的一清二楚,一件件,一桩桩,昭之于天下时,都足以能让朝中之官来一批大换血。
有些官吏为保家族荣耀和自身姓名,无奈只得也在那连名册上签了名,画了押。
她一上午的时间,便问候了三府,此时正坐在大司农李牧的府中院子里,悠闲地喝着茶。
李牧面色阴沉地站在院中,目光扫视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和那扔了满地的罪状,开口道,“南小将军,究竟何意?”
南浔闻言,将入了口的茶叶吐回杯中,随手放在了一边,分神想了想这究竟何意四个字,是官场术语不成?
怎一个个的都要明知故问,她看上去像是很有耐心的样子吗?
向西见她这般,上前一步,将那连名册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