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玉气不过,转身就要下去与他们对骂。
寒来暑往,日月星辰,在未遇南浔之前,闻笙只爱在那书房中,捧着一本书。
她饱读诗书,其才学,绝不亚于这世间中大多数的男子。
他们怎敢那般张嘴就来,将她家小姐诋毁成那苏妲已那般以色示人,魅人心智的低贱货色,简直是羞辱...
“去哪?”闻笙看着手中的书,头也未回地将人唤住。
绿玉脚步微顿,转过身去,恼道,“奴去与他们辩驳一二,他们怎可为掩自已心中肮脏,就泼脏水于您!”
“你能吵过一人,吵得过盛京城内千千万万的男子吗?”闻笙淡淡道。
“可奴气不过!”绿玉一脸的愤慨,“吵过一个算一个。
”
她说罢,转身要走,却又是被闻笙叫住。
定然会输的架,吵它作何,只是给自已惹上一肚子的气罢了。
何况,前世比这更难听的,她也不是没听过。
夜幕降临之时,民间再传,沈家沈昫自愿在女子可入仕之册签其名,盖其印。
只是,众人皆知,沈昫从始至终未入朝堂,其本身不能代表沈家,但那自愿之闻,实令人猜测。
而这沈昫,年已三十,也未成婚。
怕不是,又一个柳下惠...
闻笙阅完各地竹里居递来的账目与事宜进程,关门离去时,只见南浔正蹲在书斋的对面。
南浔听见坊间传闻,随即命人去查其源头,也抓了不少造谣之人。
可悠悠众口,非一时能堵。
等她紧赶慢赶来了这竹里居时,却是“近乡情怯”地顿住了脚步。
她蹲坐在书斋的对面,望着二楼的身影。
齐胤确实有些手段,永远都知怎样能让她自乱阵脚。
两世,闻笙皆因她遭人非议。
若不是她,闻笙永远会是世人眼中那人人追捧的盛京才女,是世家贵女之典范。
是世人不敢诋毁的,清冷高贵的神女。
闻笙淡淡瞥了她一眼急着迎来,又猛然顿住的脚步,眸色发沉,却是一言未发,直接进了车内。
而南浔,因她这一瞬的冷漠,如遭泼了一盆冷水,脸上骤然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