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夫人的心反倒是安了些,只要不是对不起清禾,一些小打小闹倒是也不至于她再这般。
她想唤人起了身来说话,却不想又听,“我有其他事,想与您坦言。
”
闻夫人听出她言语中的颤意,余光又看了眼阴沉着脸的闻言忠,思量一瞬,问道,“何事?”
这问话之下,半晌没有回复,闻夫人也不催促,只垂眸看着她。
而在这静默之下,迎着岳母的注视,南浔只觉如芒刺背,后槽牙咬了又咬也不大能控制住打颤的齿贝。
那日清晨历历在目,今夜坦言之后,岳母又会如何想清清呢?
南浔闭上双目,等着定然会迎来的巴掌,颤巍道,“我想与您坦言,我...”
她用力捏了捏自已的指肚,“我实为女子之身。
”
绿玉搀扶着闻笙走到膳食房前时,刚好听到这句话,她瞳孔微睁,震惊地看向自家小姐。
她不过才刚刚起疑,怎“姑爷”就真变姑娘了...
闻笙只在门口顿愣了一瞬,便推门而入,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南浔,微微蹙眉,而后才看向了神情各异的父母。
“爹,娘。
”她开口唤了一声。
南浔听出她的声音,猛地转身,在迎上闻笙的视线时,顿时红了双目,真傻,她来做什么...
闻夫人在听了南浔之言后,便愣在了凳子之上。
此时见自家女儿也回了来,不由有些发懵地问道,“清禾,姑爷她刚说了什么?娘怎么有些听不懂?”
南家这小子,一步一叩搞得全城皆知地娶了她的女儿,怎才成婚没多久便说了这话来?
什么叫她实为女子之身?
闻笙见到娘亲这般模样,心口微微一痛,此生她实是不孝,让她娘一次次地为她神伤。
她也走上前去,跪了下来,握住南浔的手,羞愧道,“就是您听到的那般。
”
闻夫人又是愣顿了许久,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怎么会呢,那夜我分明听到...”
听到你们恩爱,既如此,怎会是两个女子呢?
眼前之人,又哪里像个女儿郎....
闻有政捕捉到自家夫人言语中隐晦,看向南浔的眸色,更为不悦。
膳房内一片死寂,闻夫人看看地上的两人,又看向仿佛早便知晓的闻言忠,问道,“你早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