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南浔给他们一个交代,“就是!生为女子竟以男儿身份做下诸多荒唐之事,与那不知礼节的蛮荒之人有何异,当真是丢尽了我北齐人的脸!”
南浔冷脸扫视着众人的愤慨,起身用力以蹬马镫,驾轻功飞落在那问斩台上。
她垂眸望了眼前世丧命之地,心口发涨之下,不知为何唇角竟还提起一抹笑来,问道,“南家世代镇守边疆,我祖父更是死在征战之途,如何就对不起圣上了?”
她声音不算太大,却因内力而极具穿透力,她淡淡地看着底下仍奋力争辩的人们,“我南家不光对得起圣上,对得起北齐,更对得起这全天下万万千千围在此处质疑着我南家的你们。
”
话落后,四周外,顿时响起万马奔腾之声,铁骑入流,瞬间将这本就拥堵的菜市口包围住。
一群围观之人,终是看热闹者多,寻常百姓哪见过这般场景,还以为南浔要武力镇压于他们,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南浔看着噤声之人,冷笑一声,没有八十万的南家将土,你们何来今日之太平?
她的女儿郎身份值得他们这般气愤,直抵南家几代人之功,成了不忠之臣,成了他们口中那不堪之人。
没有南家军,又何来他齐胤几十年来的高枕无忧?
倘若他真对南家有过一丝信任,南家都不至于沦落前世那般境地,思及至此,她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至于我对不对得起我南家将土。
”南浔一步步走下那晦气至极的问斩台,拥挤的人群看着南浔一脸的煞气,自觉给她让出一条道路,让她毫无阻力地走回自已的马边。
她翻身上马,底气十足道,“这身后依旧护我的将土,就是答案。
”
将土常年厮杀在战场,每一个新日,于他们而言都是老天的恩赐,他们不受太多礼节束缚,尽管畅快而活,只认是谁一次次将他们从死人堆里背了出来。
南浔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骑马而行,继续驶往御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