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微微点头,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打开木盒,双手取出圣旨。
众人见状纷纷下跪,唯独齐胤双眼赤红,满是不甘地嘶吼着,“假的,全都是伪造的!”
然而,他喊了没两声,便被庞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卸下下巴,只得愤恨地望着众人。
原本喧闹的菜市口刹那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云老缓缓而开的圣旨上。
云老快速扫过那圣旨上的字迹,启唇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八皇子齐怀,德才兼备,可承大统,今传位于彼,望其以民为本,勤政爱民,延续国祚,百官宜竭力辅佐,共图国家昌盛。
钦此!”
旨意宣读过后,现场陷入了一片沉寂,众人皆屏息而待,只又听云老一字一句道,“老夫以名节担保,这确实是先帝的亲笔字迹。
”
话落后,现场一片哗然,庞泯得齐怀示意,又粗暴地将齐胤的下巴复了原。
齐胤狼狈地瘫坐在地上,安福跪在一旁,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搀扶,他愤怒地指着周围的众人,控诉道,“你们沆瀣一气,欲夺朕权!朕百口莫辩!”
云老看了眼齐胤那狼狈的模样,淡淡地开口道,“皇上,您可命令您信任之人,去宫中取出您的那份传位遗诏,如果那份遗诏为真,老夫也定坦言于世人。
”
齐胤听了这话,脸色骤变,大喊道,“朕哪有什么信任的人?你们这些人都背叛了朕,一个个都是狼心狗肺!”
“那皇上可曾想过,为何此时朝中众臣无一人来援,在场之臣更无一人倾向您?”南浔搀扶着闻笙起来,出言问道。
齐胤反驳道,“他们还不是惧怕你南家兵权,一群废物!”
“是吗?”南浔见他这般,不由冷笑一声,“自古以来确实有武将叛变之事,但很少有帝王在失势的时候,像你这样孤立无援。
”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既容不下有功的武将,又打心底里瞧不起文臣,而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文人气节从不输武将,你从不思自已之错,只一味诋毁。
”
对朝中众臣要挟又利用,如今却还有脸诋毁他们惧怕南家权势而不敢站出,南家何曾以权欺人!?
“你懂什么!”齐胤像被戳中了痛处一样怒吼道,“朕所做一切,只为朝堂之稳固,有什么错!”
太祖以武夺天下,他深知武将有权之弊,他做太祖与先帝皆不能做,他功绩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