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睫毛轻颤,看着晕染于宣纸上的墨滴许久,又默默将手中的笔放下...
数日后,袁洛离了盛京城,并未与任何人告别,包括南轻。
人若不为形所困,眼前便是大罗天,自此以后能左右她的人生的,就只有她自已,也只能是她自已了。
消息如风般迅速传至太尉府时,南轻正独自坐在院中的古亭下,手捧一壶酒,静待晨曦的降临。
微光逐渐洒落在亭台上,为南轻的身姿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
她斜倚在长椅上,手中的酒壶不时地倾斜,浓郁的酒水滑入杯中,激起一圈又一圈涟漪,她却始终一言未发。
而在宫墙之内,齐怀目光如炬地看着跪在殿前的庞泯,“今后此类事情,无需再向我禀报。
”话落后,他稍顿一瞬,又道,“你的主子,只她一人,哪怕日后她将剑指于我。
”
一臣不侍二主。
二十万大军返程雍凉,而庞泯则率了一支精兵,着布衣跟随在袁洛身后,护她前行。
南浔坐在廷尉府的墙头,看着宋辞淡然地翻着手中的书,不禁开口道,“你倒是沉得住气。
”
“谁像你,二十来岁了,还跟个稚子似的。
”宋辞头也未抬,她刚得了一本古籍,里面酿酒的法子是她从未尝试过的。
南浔闻言,咬了咬牙便要跳下墙去,谁知宋辞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幽幽道,“闻姐姐养了你这么一个好大儿,怕是很辛劳吧。
”
“你才是我姑母的好大儿呢!”南浔被她噎得无语,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然后气鼓鼓地走了,她看宋辞好着呢,一点都不需要她关心!
“清清!”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正擦着桌面的绿玉被南浔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吓得一激灵,她一时气恼,正要冲去门口问南浔大白天的给她家小姐叫什么魂。
然,步子才迈了半步,就见她家小姐唇角弯弯,提着裙摆,寻着声音迎了过去。
绿玉微微一笑,想了想那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