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各地扩散开来。
那文中的忠臣是谁,不言而喻,曾人人嫌躲的"纨绔",自岭南风光而归后,终又成了这盛京城里所有女子心中的"英雄"。
千百年来,从无一朝有过女子可自由入仕与男子共襄盛举之行,此实为开世之举。
然,新政的实施,既有支持者,定然也有反对者。
大周藏宝一事再次被有心人提及,一时间,打着恢复祖宗之法名义的小规模起义肆起于各地。
而齐桓借此机会自曝前朝后裔之身,澄明大周并无宝藏一事,以抚民间躁动后,自请废为庶人,携母出宫。
齐桓虽为前朝后裔,却也身有齐家血脉,且二十年来并无异心,只一心去过那寻常百姓的生活,齐怀自然放他。
出宫那日,齐桓走得洒脱,什么都未拿,而邹意只是抱着那只陪了她多年的猫,两人一切从简到仿佛早盼着逃离了这枷锁般的皇宫,毫无留恋。
宫墙之上,齐晏背手而立,蛇蝎似的眸子凝视着坐上姜家马车的两人,心底竟意外地涌上了一股艳羡之情。
老五,也自由了呢。
齐晏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才拖着麻木的双腿转过身去,又望了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皇宫,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却怎么也阻挡不住那令人窒息的腐朽。
金碧辉煌又如何,贵为皇子又如何。
他们生来便是父亲的棋子,连活着都要小心翼翼。
谁会不想逃了这里呢?
齐晏烦躁地闭上双眼,心口郁结久积不散,她想那个甜甜的小姑娘了。
也不知她近来身体如何了,齐衍可有好好照顾她?
齐晏向来最大限度满足自已之人,她睁开双眼,狠狠地跺了下发麻的脚,迈步去了漪澜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