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其果,沦为旁人棋局上的子。
而沈家,虽同是保皇派,却从未参与阴私,甚至聪慧到几乎对身为皇子的齐晏不闻不问。
两人姓齐,即为皇家之人。
正如齐怀初见齐衍那日所说,衍者,多余也。
所以,萧沈两府的结局,从一开始便是注定的,只可惜萧家看不清...
臣子,就当尽臣子之责。
至于沈昫的那卜大吉之卦,从某种意义而言也不是欺瞒,齐胤赎罪,还世代忠臣清白,给世间百姓一个交代,那如何不是大吉之卦呢?
齐晏进屋后,一眼便看见靠坐在床边,面色苍白,近乎瘦骨嶙峋的人。
心口,好像被人狠狠地刺了几刀,让一向会忍疼的她不禁眉头紧锁,脸色发沉。
齐栀坐在床边泛空思绪,眼神并不聚焦,听闻脚步声后,只是无意识地转过头去看,待看清来人时,眼底顿时涌上一股厌恶。
即使,齐栀知晓她能回宫,有齐晏的功劳。
“怎么,看到不是老四,你很失望?”齐栀眼底的厌恶仿佛在无形中化作了一只手,紧握着刺在齐晏胸口的刀柄,又狠狠地拧了一把,让那心口的血迹直流,比那几刀更能伤人。
齐栀有些抗拒地看着齐晏一步步向她走来,眉头微蹙,并未言语。
她没有在期待任何人。
齐晏见她不语,也不恼,只伸手拿过一旁动也未动过的粥,感受了下温度,听不出什么情绪地问道,“你这是想饿死自已吗?”
她不请自坐,修长的手指握着紫檀木雕刻的勺柄,盛了一勺粥喂至齐栀嘴边,“张嘴。
”像是与以往相同的声线,但若细听,却能察觉出那语气中与其主不熟的温柔。
齐栀摇了摇头,可那汤勺直抵她唇缝,“我不要...唔。
”一口粥被喂进嘴里,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又气又恼。
可齐晏见她这般,唇角却提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只觉女孩这般才有些往日的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