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得见。
”闻有政提醒道。
南浔微微一笑,又面向闻有政,“我就是说给您听的。
”
闻有政:…
既是岳母大人不在,小年轻的夫妻也未打算多留,撂了碗筷便想走。
谁知,闻有政咳嗽一声,出言道,“你头两年拿来的竹叶青还在呢,喝一杯?”
别别扭扭的。
但岳父有言,南浔怎敢不从。
闻笙也有些诧异于父亲会找阿浔一同喝酒,不过,她仍是贴心地为两人留出了空间,朝着父亲微微行礼后,自行回了院子。
仆人很快将酒送了过来,南浔心想,当初岳父将这酒收得不情不愿的,却没想还一直收藏着。
还真是心口不一。
她想了很多岳父会和她聊得话题,例如和清禾相处如何,近来朝中动向如何。
以及,她未来将做何打算,毕竟人心难测,帝王之心不可猜,齐胤登基之初,也未表露对南家的敌意。
然而,她那曾在朝堂叱咤风云,往日里又一丝不苟的岳父大人在喝了两杯酒后,支支吾吾地向她请教如何哄夫人。
南浔一脸的震惊,又怕岳父瞧见了不悦,忙借着一杯酒掩了下去。
怎么哄,当然是厚着脸皮哄…
“您就粘着岳母呀,抱抱她,亲亲她,然后夸她好看,有才学,娶了她是您三生有幸了…”
“荒唐。
”闻有政不悦地瞪了她一眼,“你就是这样哄清禾的?”什么抱啊,亲啊的,君子自当克已复礼,怎能如此轻浮!
南浔被吼得缩了缩脖,“清清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和自已妻子恩爱,怎就荒唐了…”
闻有政闻言,蹙了蹙眉,狐疑地看了眼一脸瘪样的南浔,沉闷道,“你继续说!”
南浔身子后倾,哪还敢传授什么经验,只得说些什么多送礼物,这种不伤大雅的君子之行。
如此,闻有政才颇有认同地点了点头。
南浔见岳父大人这般迟钝,终还是提醒了一句,“最重要的一点是,岳母先是她自已,而后才是您的夫人。
”
闻有政不解,“两者有何冲突?”
“不冲突,就是有先后顺序。
”南浔也不知自已该不该和岳父讲道理,“世人总教女子要做个好妻子,好娘亲,却忘了未出闺阁前,她们虽未自由,却也是自已。
”
“旁人尊称岳母为闻夫人,您唤岳母为夫人,但您不能忘了,外祖给岳母起名为云知许,原也盼着她能知许世间盎然。
”
南浔她娘也被旁人尊称为南夫人,但南夫人与闻夫人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