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府,沈昫与闻笙落了半步,两人礼节性点头问好,并未多言。
晚膳间,因着有沈昫在,南浔恨不得每口饭都喂进闻笙嘴里,还是云老看不下去,提醒了句,“差不多得了。
”
一把年纪了,还得受这罪。
南家那个不值钱的模样,简直没眼看。
晚膳后,四人坐在云老的院子中喝茶,南浔一连干了几杯。
她只以为喝空了茶壶,便能回去陪闻笙,却不想一旁的仆人太过有眼力见了些。
闻笙怎会不知她那点子心思,垂首间掩去唇角的笑意,偷偷握住她的手,安抚似地轻揉,南浔这才咧着嘴笑了。
云老见了,又是轻叹一声,问道,“日后做何打算啊?”
在岳父大人那没能被问到的问题,终是被云老问了出来,毕竟,这已是圣上登基的第四个年头了。
南浔与闻笙对视一眼,闻笙微微点头,她才开口道,“我准备自请调离盛京,前往德州。
”
伴君如伴虎,她从不稀罕这官场,但她也不会天真地去赌帝王之心。
兵权,南家是万万不能放的。
云老闻言,点了点头,“还算聪慧。
”南家势大,若自已不属意那高位,便该远离高位。
盛世之下,不需英雄。
一生何短,何必浪费在区区一个盛京城。
明月之下,四人悠哉品茶,唯有沈昫在闻其言后,稍愣了一瞬。
但也就只有那一瞬,他便恢复了正常。
南浔与闻笙回了自已的院子时,看着那门,还想到了曾被迫与闻笙分睡了两个院子的事。
她挠了挠脑袋,小老头可真是神叨。
但又如何,她现在还不是光明正大地搂着闻笙睡一间屋子。
哼!
“小嘴要吊油壶了。
”闻笙倚在她怀里,说道。
“哪有,我分明神清气爽,高兴的很。
“南浔不承认。
闻笙轻笑一声,“高兴什么?”
“娶了你,就很高兴。
”如此,还算正常的一句,紧接着便是,“能比沈昫先认识你,更是高兴。
”
闻笙闻言,静默一瞬,还是问道,“你为何这般在意他?”甚至就连以前的宋沂,她也只是更多的厌恶。
南浔想了想,认真地回道,“因为…他是清风朗月之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