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堂,新人入洞房后,南浔掀开盖头站在她面前痴愣了许久,她被那毫不保留的视线看得羞恼,还是绿玉将人骂了句。
她当时只在心中念着不好,才初入太尉府,自已的贴身丫鬟就将这混不吝的人惹恼了,只怕日后更不好过。
谁成想,被唤回神的南浔,拍了拍自已的脑门,转身从桌上端了盘吃食放在她身旁。
“太尉府没那么多规矩,你若饿了,便先吃点垫垫肚子,不合口味也可按你所喜交代下去。
”
她还交代一旁的人要好生伺候着,若有怠慢便拉出去打断了腿。
那时,她自已的腿都还没好,走得一瘸一拐,还记得要帮她这新来的少夫人立威风。
洞房之夜,闻笙坐在床边双手紧攥着大红的床褥,指头都泛了白,她不知一旁的南浔在想什么,只觉得她好像也自我挣扎了半天。
直到她余光瞧着南浔似终于下定决心,转过身来时,她几乎惊恐地说了一句,“可不可以…不要?”
“求你。
”不过是一声无谓的挣扎,毕竟她还记得那夜池边,南浔那些下流至极的话。
她身子有些止不住地颤,甚至开始有些后悔,哪怕是死,也不该嫁给南浔这般的纨绔,如今还要再受她羞辱。
可那纨绔却是问道,“你很怕我吗?”
自然是怕的。
她虽未语,但南浔似懂了。
南浔只笑了一声,“你莫怕,这太尉府中,向来都是听夫人的话,日后你管着我,我定然是听话的。
”
这话,闻笙只当笑话来听。
可南浔继续道,“我虽是好色,但也绝不强迫于你,我等你自愿那日。
”
闻笙笑她自大,她怎会自愿委身于她。
可南浔说罢,蹬了鞋上床,将一床被子挡在中间,“我们一人一半,我绝不越界。
”
少年明媚的笑与那夜下流的威胁,判若两人。
倘若她那时能再了解南浔一些,其实应该知晓,南浔也在给自已时间,向她坦白身份。
一床两界的日子过了许久。
久到府中的中馈交于她手,院子的空地上种满了花,碍事的木头桩子换成了一座巨大的秋千。
原本空荡的主屋摆上了书案,书案上总有难寻的孤本。
南浔还常说,她出府不必向她报备,若是想家也可回相府陪陪母亲,不必在意外人是否议论。
她甚至想拉她一起去斗鸡,得她斥责后,又问她想不想外出游玩,她可以教她骑马。
她只道南浔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