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却只在意鼻尖处的一点芬香,“重吗?”她轻声问道。
“一点都不,你中午是不是没有吃饭,感觉比昨夜还轻上了些?”说罢,为证实自已所言,绿玉还托着扶音的腿,还往上颠了颠,“一会晚膳时,我得盯着你多吃些,壮实些才不容易生病。
”
这世间女子自古便有爱美之心,何况扶音是生在那日日攀比的阁子,姿色与身段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她们的立身之本。
壮实二字,于扶音而言,颇有肥头胖耳的羞辱之意,遭人嫌恶。
她侧目瞧了眼一脸正色的人,只见她不似玩笑,不由羞恼般地低头一口咬在了近在眼前的耳唇上。
“我若壮实到腰与那盛米缸似的粗,你两只手都掐不过来,你还能喜欢?”扶音贝齿轻咬,舌尖无意识地勾弄,撩得绿玉一踉跄,险些腿软地坐回地上。
“姐姐!”耳朵向来是绿玉的敏感处,何况此时又在外间,她脸上羞红的像是随时能滴血一般,只觉实是有些受不得这般撩弄,脚步不由加快,几乎是朝着两人的小屋跑去。
扶音瞧见她这般羞意,埋在她颈间轻笑一声,仍是追问道,“所以,若是姐姐日后真壮实成那般,你还会喜欢姐姐吗?”
带着夏日湿热与躁动的缠绵之音,甜甜地,轻而易举地撩动听者的心弦,“姐姐如何我都喜欢。
”绿玉跑得有些喘,“因为喜欢,才希望你永远安康,其他的都不重要。
”
颠簸的背脊,轻颤的睫毛,扶音抬手抚去绿玉额间的汗意,“出这么多汗,还要嘴硬说不重。
”
扶音的声音很低,但始终是贴在绿玉的耳边,绿玉推开房门,将人轻放在床边,“姐姐当真是会诡辩,这般热的天,我若是一点汗不出,岂不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绿玉边说着,边到门边的铜盆处洗了把脸,那本是给扶音备着的,好叫她回来后少费些力气。
扶音靠坐在床上,瞧着刚还与她说情话的人,转身的那叫一个潇洒,一点也不想着与她争辩一番,或是再说些好听的来哄哄人。
骨节分明的手伸入盆中捧了一把又一把的水,水珠四溅,又在阳光下消散。
唯有那挂在脸颊上的水珠,反映着五彩的光,衬得那白嫩的肌肤细滑又软腻,修长的手指拿起一旁的帕巾时,还有显而易见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