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环视了下四周,只见屏风后候着侍女,再无旁人时,不由垂了垂眸,“什么时辰了?”她开口问道。
侍女听到她的声音,忙躬身回道,“回公主,已是巳时六刻了。
”太女的册封仪式,应当过半了。
“知晓了。
”齐栀轻应了一声,又在床上躺了片刻,便起了身,坐去了窗边的小榻。
侍女见了,自床上拿了一个薄毯为她披在肩上,叮嘱着,“如今天凉了,公主病还未好,还是要当心着身子的好,若不然,三公主知晓了,便又该心疼了...”
齐栀拢着毯子的手微微一滞,转头看向那说话的侍女,无甚情绪地问道,“你是她的人?”
“是奴多言了,还请公主恕罪。
”女婢当即跪下,忠心道,“奴只是漪澜殿的人。
”
齐栀神色淡淡地瞧着她,突然觉得自已的话问得有些多余,这漪澜殿里,哪个能不是齐晏的人?
只是可惜了那陪了自已五年的婢女,大抵也是顾着些主仆的情分,才那般冲动,“起来吧。
”她启唇道。
“她这几日,都没来吗?”齐栀不知作何所想,又突然问了句那连着多日都未再来的人。
侍女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齐栀的神情,斟酌道,“太女今日册封...”言下之意是她近来有些忙,才没能顾及着她。
齐栀听懂了,并未再回话,只伸手拿起榻桌上的那话本子,翻开一瞧,竟还是那日齐晏读的那本,她心有抗拒,却又莫名地想知晓那小公主的结局。
只是,纤纤玉手不过翻了几页的书籍,便有侍从来报说永安王来访。
五年来,齐衍与其封号,几乎是这漪澜殿中的禁忌一般,除了齐晏自已,几乎不会有人主动提及这人。
所以,齐栀稍愣了一瞬,才想起这永安王指的是谁。
她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