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颤了又颤,那永安王与六公主的母妃可乃一母同胞,说上来比她与六公主的关系还近上一些,如何能行不轨之举。
何况,永安王虽是无权,却也是皇嗣,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怎敢...
然而,这些话小宦官是不敢言的,只得打量着齐晏的神情,稍用些力气挣脱了她,便急着朝漪澜殿跑去。
若是晚上一刻,且不知太女又要如何。
齐晏呆愣地在门边站了许久,她又一次直面照来的阳光,渴望涉及其中的温暖。
可在小宦官自漪澜殿回来后,神情闪躲,报备的声音又轻又低。
齐晏目不聚焦,问道,“什么?”
跪在地上的小宦官额间浸染了一层薄汗,在听了齐晏的问话后,又硬着头皮回道,“永安王在给六公主讲民间趣事。
”
话落半晌无回复,然而小宦官却不敢抬头催促,只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的书房传来了一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如此,小宦官才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那书房的门紧闭着,从午时到日落西山,又到明月高挂,都未再开启。
太女又一日未食,却无人敢劝上两句。
静谧的月色下,那本白日里被齐栀拿起又放下了的话本子,依旧安静地平放在外间的榻桌上。
昏暗的房间响起一声细微的推拉音,随即一阵微风袭来,吹动了桌面的书页,将书角末尾那“公主自戕于驸马府”几个字,清晰地呈现在寂寥的空中。
一个单薄却高大的黑影矗立在那话本子旁,并未看清那书上的字迹,却不知作何所想,伸手将它扔进了一旁的杂物盆。
而后转身向屋内走去,蹲在了床边,声音微弱地唤了声,“栀儿...”
“皇兄...”一声喃喃的回应。
齐晏听后轻笑了一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