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栀并不觉得这样是错的,但一切比起是由心而发,更像是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告诉她应该要这样做,才对得起皇兄的守护与疼爱。
“栀儿...”齐衍心口发涩,脸上懊悔、心疼、担忧的情绪并不作假。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他看着齐栀如今这般模样,好像什么解释都很多余,“可皇兄...真的很爱你。
”
齐衍后面那四个字的发音很轻,轻到若不细听,怕是不能发觉那其中细弱的哽咽。
“我知道皇兄爱我。
”齐栀点了点头,回道,“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确实在与你相处的二十年间,感受过在意与珍视,所以我才在十年前,自廷尉府出来后,选择了对过往一字不提。
”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无论如何,她至少因为齐衍的照料,而过了二十年无忧的生活。
但当蛊虫一事暴露,二十年间的爱都带了目的与引导,她确实无法麻木应对。
她唯一能做的,只是依旧把他当做皇兄,一个貌合神离,却也期待他万事顺遂的皇兄。
“齐晏她,从不是躲在角落里得不到爱的可怜虫。
”齐栀垂着眸子,只庆幸自已带了帷帽,不至于被瞧见自已发红的脸色,“我很爱她...”
“与那二十年间心有你不同。
”齐栀手捂着自已的心口,“我这里会涨涨的,不自觉地为她心动,被她感动。
”
“栀儿,是齐晏逼你来说这些的,对不对?”齐衍不甘地又问了一遍。
齐栀爱了自已二十年,若没有齐晏逼迫,她怎会只在齐晏身边十年,就舍得来这么伤他?
齐栀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舍不得你出言伤她。
”
“你骗人!你今日阻止她伤我,怎不是心里有过!”齐衍一拳打在木桩,低吼地质问。
“我是怕她亲自动手杀你,会遭群臣忌惮,给她带上暴虐的帽子。
”齐栀低着头,“她本来就长得吓人,若是再被冠上这样的恶名,百年之后怕还是要被人骂,我不想...”
“至于皇兄你,十年也未读懂先帝对你封号的期冀,犯上作乱,谁都救不了你。
”齐栀这话说得颇显无情,可自古以来本没有一个谋反者,可以被无辜赦免。
齐栀话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