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
“报…”焦急的通传声自屋外传来,打断了齐晏的话,她双目充血,暴怒地喊了一声,“滚。
”
可那跪在门外的侍从,结结巴巴地说着,“禀,禀圣上,奴才有要事禀奏。
”
屋里齐晏捏着齐栀的手微微颤抖,好像是怕伤了她一把猛然泄了力,“说。
”
若非大事,侍从大概不敢直言第二声。
然而,门外的侍从得了应允,踌躇半晌不敢开口,几乎是等到屋内的齐晏耐心耗尽,才回道,“永安王…已于木牢中自尽。
”
齐晏听到这话时,身子一僵,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她猛然站起身来,却觉天旋地转,踉跄间险些栽向地面。
完了,齐衍死了,齐栀要恨死她了。
她再也留不住齐栀了。
齐栀听到侍从的消息后,也不由地愣顿了一瞬,记忆中的齐衍始终是沉稳的性子,即使是萧家被贬,他出宫开府再无实权,两次相见也都意气风发。
甚至即使昨日被擒,他也仍是满口正义,好像从心底里觉得自已不会就此倒下,亦未输的彻底一般。
却不想,这才一日,他竟选择了这般屈辱的死法,也不知这其中有她几分功劳。
齐栀这般想着,就见齐晏踉跄起身,手抚额头似有不适,她心下一急,忙唤了一声,“阿晏。
”
阿晏阿晏,阿衍阿衍,何其相似。
“朕没要杀他!”她怒吼着,像是吼给屋外之人,又好像是在焦急地解释给齐栀听。
齐晏双拳紧握,额间青筋暴起,脑子里的惶恐四处乱传,快要炸了似的折磨着她,而后,她耳间嗡嗡地又听见那不知是晏还是衍的呼唤。
齐晏僵着身子,面对这门口的方向,又怒又惊的情绪还未过,她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始大笑起来。
那笑声回荡在房间,叫跪在门外之人听了都颇有些心惊胆战,连忙起身向这庭院退了几步。
齐晏充血的眸子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