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以为,齐栀会给她一个巴掌,好让她清醒地知道自已都说了些什么,可齐栀点了点头,“他知道。
”
“什么?”齐晏显然没想到自已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一时呆愣在原地,略显无措。
齐栀挣开她的手,那手又自然落在了她的腿上,她垂了垂眸,轻叹一声,还是选择与她相握。
“我确实算不得怪他。
”齐栀再次开了口,又赶在齐晏暴怒前,尽可能地将事情解释清晰,“因为他不管出于什么理由,确实照顾了我二十年,而我现在仍好好活着。
”
“他那算什么照顾。
”齐晏反驳道。
齐栀点了点头,“但我想说的是,他对我而言,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我曾心有他,是兄长,是亲人…也或许是习惯。
”
肯定是没有爱意,因为鼻尖的酸意,心口的酸涩,以及不可自控的心疼,我都只给过你。
“我真的没有对他诉衷情。
”她直视着齐晏的眼睛,“我那时,还急着回去陪你…”
齐晏蹲在躺椅旁,心脏不自控地在齐栀那真诚的目光下,狠狠地跳动了一下,她喉咙发干,心想着若能这么被齐栀骗一辈子也是好的。
齐栀见齐晏久未回话,手指挠了挠她的手背,轻声问道,“你可有高兴些?”
“十分欢喜。
”齐晏说。
闷热的汤池温度渐升,让小公主的眼眶都染了热意,那漂亮的脸蛋像是一只熟透了的红皮包子。
齐晏看得眼热,不自觉地伸手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那手顺着她的发鬓一点点描绘着齐栀的五官。
时光如此偏爱,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但三十多的齐栀,比二十岁时多了一丝成熟的媚意。
媚而不妖,不与她原本天真的性子相斥,反而更添性感,齐晏的手滑落到那张她吻过无数次的唇时,目光幽深不见底。
齐栀按住她的手,“那你…可以出去了吗?”
“嗯?”齐晏轻笑一声,问道,“我为何要出去?”
齐栀不曾想她会耍赖,瞳孔微睁,气鼓鼓地看着齐晏,“君无戏言!”
齐晏不以为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