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渍还未干,满是沧桑之态,一如刚刚回到盛京那日。
再进宫时,除去苍白的面色,她已又是那个得体的丞相,但在看到昏迷在床上的南轻时,她还是觉得心口被捅了刀子一般。
"圣上如何?"她问向跪候在一旁的太医时,视线也始终未离开南轻。
太医闻言,便又将先前之言说了一遍,"圣上郁结于心,不肯就医,又染风寒..."
宋辞看向袁洛,只见她鼻尖与耳根冻得发红,浑身凉意未散,似怕加重了姑母的病情一般,不远不近地站在床边,不敢靠近。
那眼底担忧萦绕,浓郁的爱意不作遮掩,与那日自牢狱中出来时的冷清相比,仿佛不是一个人。
姑母知道吗?知道她无法释怀之人,如此克制地爱着她...
宋辞站起身来,将宫人又温好的药递给袁洛,"劳烦袁相了,姑母身边至今没有合适的贴身侍人,我又实是愚钝,不懂如何照料人。
"
"且大同建朝不过两月余,内忧外患之下,宋辞也不敢将圣上病重一事说与旁人,只得命人将丞相请了来。
"
宋辞之言,说得滴水不漏,袁洛睫毛轻颤,接过那药碗只顺着她的话应了一声,转身交代着,"拿些蜜蜡来。
"
而后,待身上寒气彻底散了,才缓步走向床边。
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家女郎,最受不得药中的苦涩,总是宁愿病着也不肯好好吃药。
宋辞瞧见,天寒地冻下,清冷的女子在坐到床边时,瞬间柔了神情。
她将蜜蜡一点点涂抹在南轻的唇上,芊芊玉手握着玉质的勺柄,慢慢地喂在南轻的嘴边,低声温柔地哄着,"子君,喝些药好不好?"
汤药晕染了唇上蜜蜡,顺着唇缝缓缓流入口腔,随后躺在床上的人喉咙滑动,一勺勺地喝完了一碗的药。
宋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