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睁开双眼,难得地肆意看向仍在熟睡中的人,静静地等着自已从梦中醒来。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南轻的意识愈发地清醒,察觉出手心的温度,才后知后觉袁洛是真的就睡在她身旁。
南轻呼吸一滞,瞳孔中满是震惊,她捋不清自已此刻那杂乱的心情,只是看着似要缓缓醒来的人,不知作何心理,瞬间收整了情绪。
而后,面无神情地迎上那朦胧的视线,用听不出什么情绪地语气,平缓地叫了一声,"袁相。
"
番外63:南袁重逢之风止意难平
南轻醒来后,便再是不肯好好喝药,于是身上的病,久也未愈。
袁洛被以丞相之责,顺理成章地留在了宫中,帮南轻处理政务,并偶尔照料她的身子。
此时大同建朝之初,最重要的万民归心,而其中各地官员该当表率,两月来被重军把守的漠北一带纷纷发来投诚谏言,但临近岭南一带的几城,却迟迟没有回响。
外患不解,内忧难定。
大同如今要走的,其实是北齐建国之初的路,当以武定天下。
齐怀那日的提醒,她也有忧虑,没了南大将军的南家军,能在盛京城这绝对的权利下,忠于南轻多久呢?
倘若可以,南轻亲兵征平岭南,才是真的震慑三军,稳定人心之举,可她此时的身子...
南轻神情倦倦,修长的手指捧着一本书,慵懒地躺在屋内的长榻上,余光见那端坐在书案前替她批阅奏章之人,提笔蹙眉盯了桌面许久,才缓而稳地落了笔。
她垂了垂眸子,随手将那书放在了榻边,掀了身上的毯子,拿好了一旁的手炉,才缓缓起身朝着那书案走去。
“今日朝中都有何事?”她状似无意地询问着,临近桌边才停下脚步,而后不动声色地朝着笔墨未干的奏章瞧了一眼。
原不过是白器奏言想征战岭南,言辞凿凿间皆是想为大将军与死去的兄弟报仇的情绪,南轻神色淡淡,视线往下看去是,呼吸却是猛然一滞。
袁洛落笔的字迹几乎与她一模一样,而一排小字写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