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颗垂杨柳。
远处有一个规模恢弘华丽的殿堂,想来那儿才是会客议事的正厅。
众人围坐在一颗杨柳树下,各自搬了桌椅板凳,也不拘地位高低,想坐哪就坐哪,全凭各自的意愿。
比如,江琰就看见大师姐在跟掌门和几个师兄打马吊。
大师姐眉眼凌厉,出牌时英姿飒爽。
她大喝一声:“开!”
随即把手中的牌利落甩到桌上,挑眉一笑:“承让,我又胡了。
”
掌门和其余的两位师兄哀哀叹气:“宇珊,你是不是出老千啊?今日怎的手气那么好。
”
“掌门师伯,还有诸位师兄,输了就是输了。
你们想不认账吗?……偏头去瞧瞧,小师弟正看着这边呢!”
严宇珊极具威胁地说:“他刚来第一天,师伯和师兄就要让琰儿看到长辈不诚信的一面吗。
”
掌门和两位师兄下意识扭头,与不远处正襟危坐的小师弟对上目光。
青年端端正正地坐在小板凳上,长剑打横放在膝头,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们,眼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几人:“……”
掌门回头问严宇珊:“难道让琰儿看见我们手足相残,就是一件好事吗?”
严宇珊面不改色:“他太过天真可爱,也是时候见识一下什么叫现实的残酷了。
”
众人:“……”
听了全程的江琰:“……”
“快拿钱来!”严宇珊伸出手:“我还等着拿钱请小师弟吃烤鸭。
”
三人只好老实掏钱。
严宇珊慢条斯理地收走桌上的银子,喜笑颜开。
江琰欲言又止。
他分明看见师姐的袖子里藏了一张牌……
算了,还是不要拆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