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担心旅游回来以后这床单会臭。
于是他纠结了好几分钟,才终于动手开始换,然后丢进洗衣机,洗好后再放进烘干机里。
他们对坐着吃了改变关系后的第一顿早餐。
章厉没有动手边的牛奶,柏易挑眉问:“怎么了?不爱喝牛奶?”
章厉端起杯子,还是抿了一口,对柏易说:“之前喝得太多了。
”
他还记得柏易曾经告诉他自己喜欢一米九。
还说想要长高就要多喝牛奶。
在缅甸的时候只要他能买到,总是喝药一样的去喝牛奶。
他也确实长到了柏易喜欢的个头。
他不在意柏易说的真假,只要是柏易说的,他都愿意照做。
但他们最终没能坐上订好的飞机,下属的一通电话过来,原本还在安静倾听柏易对海岛期望的章厉连脸色都变了。
柏易下意识觉得不好,他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章厉手里握着手机,他的神情有了恍惚,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章武出了车祸。
”章厉笑了笑,但那笑容残忍而冷漠,不过很快就收敛了,“双腿截肢,他这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
”
章厉表情淡然,但他紧握住手机的手却暴露了他此时的情绪,他的手背青筋毕现,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
还是柏易说:“去医院看看吧。
”
章厉对章武的感情极为复杂,曾经他们相依为命,那时候即便章武总是打骂他,他对章武也依旧有感情。
那毕竟是他的父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但亲情很快被消磨的一干二净。
他对章武的恨根植在骨髓血液之中,恨意发酵,把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章武这段时间的日子过得并不怎么好,他没从章厉手里要到钱,只能靠要饭来维持生计,他是个老酒鬼,酒是他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东西,是他的第二生命,于是这些要来的钱,他只能去买劣质的酒,度数高且伤喉。
这种酒基本都是酒精勾兑的,喝了以后极易上头,他在酒后闯上了环城高速,被一辆货车压过了腿。
好在货车司机第一时间打了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