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城好的不止一星半点,没有阶级之分,严凌也没有在这个小城里当土皇帝,他简直是城主里的苦行僧,没有口腹之欲,也不爱美女。
不少大城的城主都把自己当成了皇帝,任用亲信管事,拉拢中层,压榨下层,竟然还给人分出了个三六九等,每一等人能干什么是都划分的清清楚楚,他们在一次次强调自己的权力和地位。
于是不少底层人开始出逃了,现在去哪儿都有机会活下去,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都是受过教育的人,凭什么要被分个三六九等?
严凌这边就有不少人是逃过来的。
但他没有把这些人赶走,想留的都能留下,不想留下的也不拦。
这里的口碑倒是很不错,现在每天还有不少人在村外等着,想入村。
唯一的问题是这个村子原本就不大,如果再收人就要扩建,扩建耗时耗人,并不是明智之举。
“要不就搬去镇上?”柏易坐在窗边,他吃着严凌拿回来的早餐,两块玉米饼,一小碟咸菜,玉米饼又香又甜,是玉米原本的味道,看起来简陋,但既饱肚子味道又不错,还很易得。
严凌:“太麻烦,要重新垦地。
”
土地虽然恢复了,但却需要把表层已经变得坚硬如壳的土敲碎,铲走,再重新翻土。
整个过程非常消耗人力,在没有大型器械的现在,一亩地至少需要十几个人忙活一天。
如果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前期的工作就太多了。
柏易叹了口气:“换个大点的地方也好,可持续发展嘛。
”
柏易也发现了,严凌是没有野心的,不像孟骜也不像亚撒,亚撒的野心是被逼出来的,孟骜则是个天生的野心家。
严格来说,严凌更像章厉,如果章武没有欠债,章厉或许也更愿意过平凡的日子。
但并不是甘于平凡,只是不把外物放在心上。
严凌:“知道了。
”
柏易冲他笑,严凌看着柏易的笑脸,心脏忽然一痛,今年年初开始,他经常会有这种感觉,胸口既闷又疼,可他找不到缘由,又不愿意向任何人倾诉。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柏易奇怪的看了严凌一眼。
严凌摇头:“没什么。
”
或许他只是忽然有了胸闷的毛病,不必想太多。
这个村子确实是住不下去了,地多,但房屋少,现在许多人都是打地铺,哪怕是打地铺也快挤不下了,再说一个房间里床上床下都是人,落脚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