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圆滑,是天生无拘无束的性子。
他不看重厂里的铁饭碗工作,喜欢挑战和冒险。
他们二人有不同的路要走。
施海见他心意已定,沉默地放下碗筷。
菊香眼眶红红的看了眼施泽,“那你多久走?”
这是新婚以来,丈夫第一次远行,也是小夫妻第一次分开。
施泽被她看的心里一软,亲着她软嫩的脸颊,哄她,“下周走…还有时间陪你…乖乖…”
菊香被他搂在怀里,心里还是难受,“你要去多久?”
施泽估摸了个时间,“半个月,我去半个月就回!”
一家人在离别的伤感里用过晚饭。
菊香红着眼帮他收拾行李。
“我给你带一罐酱菜,南方的菜你要是吃不惯,就下着这个吃。
”
她帮他零零碎碎收拾了一大包,连饼干都要给他塞进去。
施泽好笑的制止了,“傻子,南边怎么会没有卖饼干的…”
菊香一想也是,转而又往他包里塞了几张钱票,“那你别委屈自己,想吃的就吃。
”
施泽半搂住她,“想把你也揣进包里带走。
”
菊香红着脸推他,“不害臊!宝宝看着呢!”
一旁的婴儿睁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搂抱着的两人。
施泽坏笑着亲了她一口,“怕什么,父母恩爱对宝宝来说是好事!”
两人在床帘后黏黏糊糊说了半天话,
床帘另一边,施海心绪复杂地将手里的书放到一旁。
施泽走的那天是个星期五,家里三个大人天不亮就起来了。
菊香守在楼道的灶台边煮饺子。
上车饺子下车面,是对远行人最真挚的祝福和期望。
水汽缓缓氤氲上她白皙的脸颊,她红着眼睛抹了抹眼泪。
昨晚她去买了些鸡杂鸡胗,做了锅卤小菜,又另外卤了几个鸡蛋,配着买的烧饼和煎馒头,能让施泽在火车上吃的稍微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