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时候回泰国?”
“很快,下礼拜”,周寅坤挑起她一缕细软的头发缠绕在指尖玩弄,心情挺好就是话语中有意无意都掺了点儿醋味:“怎么?终于想回家了?还是对你的邻居哥哥死心了?”
说话的人完全不像个病人,语气挑衅哪壶不开提哪壶,昨晚才生出的怜悯之心在这一刻击碎成渣,“我都说过了,我对他没有那种感情,之前住他家里那也是迫不得已的,又没做什么?”
周寅坤挑眼看她:“你还想做什么?说来听听。
”
“我――”,一时语塞,她说一句,周寅坤还有两万句等着,再说下去只会给自己添堵,“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
夏夏大着肚子不太利索地坐起身,打算下床去,手腕一热,她被周寅坤攥着,甩了两下没甩开,她不挣扎了干脆就这么耗着。
身后男人说话了:“那个给我看看。
”
周寅坤画风突变,又想到刚才他情欲飙升的眼神,夏夏心里揪了下,看过来警惕试探着问:“哪个?”
这点小心思简直不能更明显,周寅坤都要看笑了:“周夏夏,想什么呢?色成这样?”
为难
周寅坤跳跃式的说话方式,夏夏思路一时没跟上趟儿,神色茫然的看着他。
“还能是什么?就小不点儿那个彩超相片,再拿给我看看”,床上躺着的男人,头发稍有凌乱,懒洋洋地拉着夏夏的手腕,粗糙的拇指有意摩挲着。
他要不提夏夏都没想起来这个事。
记得产检那天医院走廊里的几对夫妻,丈夫陪伴着妻子一起进到产检室又一起出来,从起初脸上的兴奋与期待到看到新生命后对未来的期冀和此刻的感动,那是种无法言喻的幸福,而她觉得,周寅坤说到底也是孩子的爸爸,即便没来也有权力看到自己的孩子,结果就着了道儿似的把那东西拿给他看了。
想看个彩照相片而已,倒也不过分,夏夏试图抽出被他拉着的手,“那个我收在抽屉里了,我去拿给你。
”
周寅坤眼神就黏在那道白色的身影上,她起身穿了拖鞋,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了压在下面的一本书,翻到中间位置取出夹插在书页里的那张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