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烟花。
”
“还有”,她稍稍抬手指着面前的人:“兔子。
”
周寅坤感觉快要溺死在温柔乡里了,然他把持着,大手胡乱擦擦女孩哭花的脸:“那干嘛要哭。
”
伴着一声清脆的炸裂声,点点繁星嵌入无边的夜幕,连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夏夏带着哭腔,声音很小地说:“因为,胆子很小。
因为,胆子很大。
”
话落,头上戴着兔耳朵的男人再也控制不住燃破头顶的欲望。
他精壮的手臂毫不犹豫地揽住夏夏的腰,直接将人拥入怀里。
他俯下身来,吻上香软湿润的唇瓣,她微微张口,周寅坤轻巧地勾挑上里面的嫩滑小舌,他仍猖狂肆意,吻得热烈,舌肉交织之下纠缠了许久。
直到烟花绽放而尽,他才离开她的唇,就着这个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姿势,轻声说:“祝胆子很小又很大的周夏夏,十八岁快乐。
”
和好
那晚的烟火耀眼无比,光华映遍零点酣眠的曼谷。
让十八岁的她可以胆小地遁入无人知晓的绚烂时空,抱着逃避现实的侥幸扯掉连着皮带着肉的理智,大着胆子悖德辱行的自私了一次。
延绵缠吻间,夏夏脑中记忆如走马观花的倒带,他的第一次出现,之后的每一次出现,周寅坤掠夺了她,连残渣都不剩,伤害过她,也救过她,他们一起躲过比崂山的原始丛林,一起在狭小简陋的货轮船舱里生活了十来天,也一起相拥在滂渤的大雨里,而今硬生至人于烈焰玫雨的,却不是因为他救过她或者为她做了几顿饭菜,更不是今晚的烟花溺爱,而是他一次次执着又荒唐的自我妥协。
最终,周寅坤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似乎不再是个疯子,他甘愿莫名其妙的被她戴上闪闪发光的兔子耳朵,在她面前变成傻傻的“兔子”。
亲也亲完了,生日祝语也说完了,连烟花都放没了。
周寅坤还是不舍得撒手,他搂着怀里娇小的人儿,两人鼻尖相依,连呼吸都是甜的,情欲蒸腾下,他嗓音都略带沙哑:“那我们这次就真的算和好了。
”
夏夏心跳得极快,致使耳朵嗡嗡作响,连听男人的声音都像隔了层屏障,可那句“和好”,又异常刺耳。
紧张,内疚、罪恶感,此刻同洪水猛兽般一股脑地冲击着混乱的思绪。
从头到尾,她始终无法释怀的,不仅伦理关系,更难接受的,是周寅坤杀了爱她的爷爷、割掉了从小一起长大的颂恩的手指、还逼到卡娜姐姐精神失常,这些再弥补都是弥补不来的,要她怎么昧着良心去接受呢。
对与错,黑与白之间的界限是理智和感知无尽地撕扯。
今晚的自己已经足够自私了,也把所有的胆子都用光了,夏夏的眼睛变得猩红,她努力张口,却始终无法说出心中的话。
周寅坤倒也没催促,就等着她说。
过了许久,她抬起双手,慢慢去触碰男人头上闪闪发光的兔子发箍。
周寅坤看明白了,这是要给他摘了,他当即皱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不受控制地提高了几分:“什么意思?”
“烟花都灭了。
”梦也得醒了。
大概因为情绪波动大,夏夏感到胎动得厉害,她深舒了口气,尽力平复自己悸动的心脏,接着平静地望向男人的眼睛:“摘掉吧,已经很晚了,我们得回去了。
”
周寅坤蹭得火蹿头顶。
凭什么她让他戴就戴,说摘就摘?凭什么她前脚还说着喜欢,后脚就要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