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推开傅乘光,却发现此刻的身体根本不受他操控,稍微动一下,就能牵扯出钻心的痛感。
在身体的极度疲惫与傅乘光均匀的呼吸中,他再度陷入了昏睡。
……
推来的床边桌上,摆着一盅竹荪蟹肉燕窝炖的汤,一碟蟹膏酿的鲟鱼子,傅乘光舀了一匙,喂到他的嘴边。
已经拔掉针头的手背上,还贴着敷贴。
江尹一撑着床,自己坐了起来,“我自己来。
”
傅乘光将匙靠碗沿放好。
江尹一吃的了烂的,也吃的了好的,这种昂贵食材堆砌出的精细吃食,他也照样往嘴巴里喂。
“今天身体好点了吗?”
江尹一‘嗯’了一声托他们这些人渣拿他泄·欲时滥用药物的福,他严重肠/壁外翻,大脑也昏昏沉沉的,直到过了一周以后的现在,身体情况才好了一点。
“阮贤的债,我已经帮他还完了,还为他找了律师,解决后续的问题。
”傅乘光说。
江尹一仍旧只是‘嗯’了一声,仿佛一点都不在意阮贤如何。
但他要是真的不在意,就不会让他们这么玩儿了。
“还有,用他的债务威胁你这件事我其实可以解释,一开始,我没打算参与进来。
是我不清楚他们会对你做到什么程度,才加入的。
”
“我阻止不了他们,只能帮你把阮贤的事全都处理好。
”
江尹一放下汤匙,抬头看了过来他脸色还没有恢复,之前看起来极为凌厉的眉眼,因为泛白的唇色,少了许多攻击性。
“我知道你没有参与。
”
“谢谢。
”
看着江尹一正色道谢,傅乘光怔了一下。
随即他眼皮往上抬了一点,笑意一闪而过。
比他想的还容易呢。
看来在身体和精神被挫伤到一定程度之后,无论是什么人,心防都会松懈下来呢。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