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第二支药水在身体里留存的三分钟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房间,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陆敖进来了。
其他人注意力都在江尹一身上,只有听到关门声的童持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手上握了很大一簇白纱的陆敖还有点喘,他走到近旁,将白纱扯散开了一点,盖在江尹一的头上。
他盖上去时,还有人皱眉他们刚把江尹一的衣服脱完,弄这个干什么?但当那白纱被从江尹一的身体上扯开,让他从头到脚,都蒙在那层轻纱下,又没有一个人再说出任何异议了。
上面还坠了很多颗珍珠的白纱,看着就如新娘头纱一样纯洁。
闭着眼睛,在药效持续中无力的挣扎的江尹一,藏身在这块白纱后。
在最直观的角度,看着‘新娘’的汪梦醒,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将已经在江尹一身体里留存的够久的针剂拔出来。
还有最后一支了。
在这短暂,却又难熬的等待里,他竟然生出了一种,自己是新郎,在等待新娘的荒谬臆想。
已经没有人有心思去问陆敖是从哪儿弄来的这条头纱,他们都在等盛宴开启的三分钟倒计时结束。
连汪梦醒都在心里倒数。
江尹一终于挣扎着恢复了意识,他大口呼吸,盖在他脸上,轻的不能再轻的纱,成了压着黑暗里紧压着他的山。
他的眼睫不住颤抖,透过面前无数微小的菱形格子,看自己此刻身处的境地。
他才醒来,他看不清围绕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影子都是谁。
但汪梦醒看他,又是清清楚楚。
这种还没有完全摆脱药效,睁开眼后,半阖着眼,向上斜视而来的目光,简直真的像初嫁的新娘那样动人。
满足了心中臆想的陆敖,突然伸手过去,托住他的一侧脸颊,迷乱的吻他。
即使还没有完全清醒,面对着这样极富侵略感的吻,江尹一也是毫不留情的咬了上去。
锈色的血液,一下在纯洁的白纱上晕染开了。
吃痛的陆敖,退开了一段距离。
他的唇角已经被咬破了,鲜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滚。
他喘的比刚才回来还要剧烈,一面浑不在意的拿虎口擦拭嘴唇上不断外溢的血,一面看白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