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回来把事办一下吧。
”
“房子他也不住了,拿笔钱多好。
”
阮贤迟滞了很久之后才开口,“……我也联系不上他。
”江尹一之前一直没换过号。
一个手机号,用了六七年,虽然阮贤为了逃避他换掉了手机号,但之前并未弃用的电话卡,仍然会在他生日那天收到江尹一的祝福。
今年他的生日已经过去六个月了,江尹一那从不间断的生日祝福却断了。
阮贤之前就试图联系过他,然而那个时候就提示号码已经变成空号了。
或许他会换一个号。
阮贤是这样想的,但直至他生日那天,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的等到十二点,仍旧不曾响起的手机,让他意识到……这种他曾经觉得痛苦,迫切想要摆脱的单向感情,好像终于如他所愿的单向的从江尹一那里停止了。
在江尹一让他产生了极强的亏欠感之后。
……
一汪碧波。
扶着墙壁,将头伸出水面短暂呼吸一口后,江尹一又潜入水中,向游泳池的对岸游去。
他在武汉的时候,经常做噩梦。
或许是因为肉体在超负荷之后,压力就会转向精神吧在那段被汪梦醒下药压榨出性/欲,一天里承受一个或者多个人之后,他就常做那种在奔逃时,被人抓着锁在他颈项的铁链,将他往回拖拽的梦。
那种窒息感
在来上海后,他就很少做梦了。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几十米的泳池,又很快游到了尽头,这次江尹一不是只稍作休息,而是扶着栏杆,从泳池里走了上来。
还在水里沉浮的邵斯炀,看他走后,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渐渐往岸边靠去。
戚景跟闵舒行几个早就上来了,他们运动量没江尹一那么大,邵斯炀也不怎么爱游泳,累的慌,但他记得江尹一之前说的话,近来连增肌的蛋白粉都吃上了。
起来的江尹一,径直往更衣室走去。
又游了一圈的邵斯炀,喘着气爬了起来。
他之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