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尹一鼻梁,额角,颈项上都贴了创可贴,乍一眼看过去虽然狼狈,但到底没昨晚回来一身血的触目惊心。
“睡的怎么样?”小屈问。
“还好。
”跟多少有点心虚的避着小屈的徐途不同,江尹一神色自若,好像昨晚那场除了插入之外都做了的癫狂情事没发生过一般。
“今天回上海。
”
“嗯。
”
“回上海后你有什么打算?回司法局?”小屈仰头看着在面前站定的江尹一。
将傅乘光放出来后,他自觉有点亏欠江尹一的了,他想补偿他。
“再说吧。
我不打算回司法局了。
”江尹一现在的心态跟小屈相反,他对官场一直没什么兴趣,但因为要对付傅乘光,所以得借小屈进到机关里。
小屈给他送上机关里的高位,又对他多有提携,那时候他在小屈面前,头到底是要低一点,现在他跟傅乘光的事,因为小屈的插入,不得不以这种方式匆匆了结,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他确实是不欠小屈什么了。
“其他部门有想进的吗?”
江尹一直说了,“机关部门都不适合我,太按部就班了,我还是喜欢自由一点的生活。
”
小屈定定看着他,半晌才说了声,“好。
”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明白江尹一的意思?他没在谁那服过软,现下却是软着哄江尹一,“再有需要,我不推辞。
”
两人说话时,徐途的目光一直落在江尹一的颈项上。
昨晚情动,他昏了头留下痕迹,江尹一现下贴在那的创口贴,只能盖住一半,边缘露出的鲜妍红痕,时刻提醒他昨晚在屈续胤眼皮子底下做的事。
他表面风淡云轻,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的食指,却因为已经颤栗到抖的内心,无意识的往上弹动了一下。
他怕的要死,又被种莫可名状的刺激感笼罩着,让他简直要像一点定力都没有的毛头小子那样即刻性奋起来。
一盏射灯从上方打下来,将将照亮一幅竖放在地上的赤岩画。
突然就病倒到没法去公司的景烁,脸埋在枕头里的蜷躺在床上,他浑身都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