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笔夹在两指间转动着,权律靠在椅背上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面前的外教认真的授着课,只六七个学生坐在宽阔的教室里,显得有些伶仃。
这也不意外,致德中学本来就是他们的跳板,读个半年一年就差不多能拿到国外院校的入学通知了。
权律因为家庭的缘故,没有去国外读书的打算。
“权律。
“哎,权律。
下课后正在收拾桌面的白露听到身旁传来的这一声抬头看了看,入目就是权律的背影和站在他桌子旁边笑嘻嘻的少年。
走神了一节课的权律被站到桌边的同学叫清醒过来,“干嘛?
“下课了,你干嘛呢。
”
权律桌子也没收,放下笔就站了起来。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戚闵他们出国后,邵斯炀也动不动请假弄的?我记得你们关系最好
听着自己身旁离开的两人变远到逐渐不了闻的声音,白露才又低下头继续收拾起东西来,她不在意权律的事。
走出学校后,拒绝了同学邀约坐上了自家接送的车的权律,托着腮放空视线看车窗外倒退的景物。
他心不在焉不是因为关系好的几个都不在学校,而是-
权律想到邵斯炀跟他说的他跟江尹一在交往且已经发生实质关系的话,这事对他造成了很大冲击,以至于几天前,在他和已经在澳洲读书戚景打跨洋电话时,把这件事不小心给吐露了出来。
戚景当时的反应很奇怪,他不惊诧,反而还说了一句相当莫名其妙的话
“真可笑啊,那我为什么不行。
“我为什么不行',是什么意思?
已经被这件事困扰了几天的权律扶了下额,遮住了望着车窗外因为还是下午被盛烈光线照的发白的景物的眼。
小屈回上海快三天以后才第一次找了江尹一。
他不是个特别会主动的人,可江尹一是真不联系他啊。
闻科徐科也没私下里去过找江尹一,闻科是碍于他,不好跟江尹一接触过密,徐途也是一样,不过他比闻科心焦的多。
到第三天他就坐不住了,装作不经意的提道-
“你说他回上海后怎么一点信都没有了?
闻科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