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试着截住一个人,抢了他的衣服试着再回一趟别墅的江尹一,眼下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也不得不驯顺的将双手举了起来。
本来就准备抓住他后特别向闻科炫耀一番的男人,见他如此识时务,一面伸手按耳麦连接信号,一面抬脚向他走去。
沙发上海风很大,跟他们浑身冲锋衣包裹不同,江尹一只穿了件无袖的T恤。
衣服被吹的皱鼓起来,他的目光也随着面前人的靠近忽明忽暗。
也是面前的人手无寸铁的样子太具有迷惑性,他稍稍将枪口往下倾斜了一些。
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让咫尺间的江尹一突然发难
抬腿用膝盖将他枪口顶至上方,让他扣在扳机上的手滑脱的同时,合身将他扑倒在地。
摔在地上的男人显然不甘示弱,在江尹一拽掉他耳麦的同时,利用自己的体能在地上翻滚一圈后把江尹一按在了地上。
只他没想到这小子比他想的更凶蛮,在将他的耳麦扯下,枪支踹开之后,伸过来的手就揪拽住他的头发,将他按回下方后,一拳一拳毫不留情的向他的脸部揍来。
养尊处优惯了的男人显然被这种拳头揍懵了,直到脆弱的鼻软骨传来一阵剧痛,热流从鼻腔里一阵阵涌出,他才红了眼的还手。
两人在细沙上滚了几周,他实在不会多蛮横的打法,所以落在江尹一身上的拳头总有些不轻不痒的感觉,江尹一砸在他身上的却总能让他听到自己骨头的闷响。
换了十几拳之后,大脑只余阵阵嗡鸣的他瘫着不动了,跟被打服了似的。
手卡在他脖颈的江尹一,回头将被他踢开的枪捡了回来。
到底年轻,被恐吓了一晚上,血气直往大脑里涌,他一面喘着气,一面把枪抵在身下的人的额头上。
“咔哒-”又只是一声脆响。
被他打的瘫在地上的男人讥笑他,“会打枪吗?”
江尹一受不了激,抵在他额头的枪口,一路滑到他唇瓣,顶开他的嘴唇,抵到他的牙关上。
江尹一松开他已经被自己的手掐出一圈红晕的脖颈,半摸索似的握住枪栓,往后拉动一下,也是感受到身下人的牙关,在这一声后咬紧了,江尹一又按着枪口,将他的牙关撬开。
感到江尹一是来真的,即使弹匣里的子弹是并不具备太大杀伤力的空包弹,男人唯一从面罩里露出的瞳孔也明显颤了颤。
在江尹一真的扣住扳机时,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叫他动作暂停了一下,男人连忙吐出枪口,别过头躲到一边。
已经上了膛的枪,只是轻触扳机,子弹就飞了出来。
他的意识在近在耳畔的枪声里空白了一瞬,等他恢复反应时,压制在他身上的人已经跑走了,赶过来的另一个人一面看着最后一个猎物逃走的背影,一面伸手来拉还瘫在地上的他,“徐途,你没事吧?”
徐途被拉的坐起来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