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清秋还没一觉睡到自然醒,就被阵阵鱼米清香的味道馋醒了。
竹舍外洛冰河早已精心备好餐点,那香味飘得无数吃惯寡淡饭食的清静峰弟子们都躲在一旁窥探。
明帆等人气得恨不得边窥探边咬袍子的角,尤其是看到沈清秋坐到了桌边,慈爱地对洛冰河的手艺和心意大加褒扬,两人相对笑的一派其乐融融。
哀怨值达到了最高点。
太不要脸了!居然使这种奇和谐淫巧计旁门左道来讨师尊欢心!
而等到傍晚时分,洛冰河搬到沈清秋的竹舍偏室时,一道晴天霹雳,把清静峰原先欺负过洛冰河的弟子们劈了个尸横遍野。
说是“搬”,其实洛冰河只是一条人过去了。
因为他本来就没什么东西。
枕头?柴房里的稻草捆一捆就能枕。
被子?脱下外衣就能盖了……而这些东西沈清秋自然会给他准备好。
沈清秋一直觉得洛冰河这生活未免太过苦情了,整个一虐童实录。
苍穹山好歹也是一个修真大派,总不至于人心阴暗到这种地步,物资缺乏到这种地步。
当晚,洛冰河人生中第一次,躺到了正常的床上。
以往,他躺过在冰川上漂流的木盆,睡过阴冷潮湿的地面,喧闹的街边,风餐露宿时还躺过山洞。
现在睡在一张柔软又整洁的大床上,觉得浑身轻飘飘的没有实感。
尤其是想到沈清秋就睡在离他只有一墙之隔的主室。
这一夜,也许是思虑过多,梦魔并没有出现在他的梦境中。
洛冰河不动声色,坐以静待。
过了几日,果然等到了梦魔的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