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玉有点烦躁地皱着眉,他完全不清楚贺棠这三年的身体状况,这让他有种失控的感觉。
“你不是医疗官协会的首席吗,现在留在皇宫里那位医疗官我记得是你同院系的学弟吧?”他暗示得很明显,就差直接催季酌去打听消息了。
季酌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我早就说了,在关心陛下的身心状况之前,你应该先来我这里挂个号。
”
季酌,目前帝国最好的外科医生之一,但一直坚定地认为自己的主业是心理学。
也坚定地认为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有病,都该到他这儿来看看。
这才是他性格不讨喜的主要原因。
顾迟玉没有被他绕进去:“你把贺棠这三年的诊断记录找给我,我就去你那挂号。
”
季酌毫不犹豫:“不可能,这是病人的隐私。
”
顾迟玉皱着眉不说话了,他了解季酌的脾气,或许找别人帮忙会更合适。
季酌又看了他一眼,他很了解自己这个发小,更何况他还是个心理医生:“你觉得陛下在你面前没必要有什么隐私?”
顾迟玉犹豫了一下,谨慎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互相坦诚。
”
季酌和陈遥青都知道他和贺棠的关系。
“互相坦诚和私自翻别人的就诊记录是两回事,”季酌不满道,“你如果真的这么坦荡,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陛下?”
顾迟玉又不说话了。
但季酌知道他并不是在反思,或者思考如何辩解和反驳,以顾迟玉的性格,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他有九成九的把握可以确定,顾迟玉这会儿已经在考虑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