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家里不怎么能吃得上鸡肉,就算吃过,她也绝无可能分到鸡腿,从前叔叔还在家中住时,肉都会先分给男人。
白闻赋毫不犹豫的慷慨让她迟疑:“你不吃吗?”
“你先吃。
”
叶芸接过鸡腿,鸡肉被烤得喷香,皮脆里嫩,火候掌握得刚刚好。
白闻赋将鸡架在一边,趟了下来,双手交叠在脑后望向漆黑的星空。
“小时候皮,肚子里没油水就想着法子弄吃的。
有次把我妈养的生蛋鸡宰了,带着闻斌跑到这来烤鸡肉吃。
”
他的目光瞥向叶芸,眼里盛着醉人的光:“他就跟你现在一样,吃得满嘴是油。
”
叶芸愣了下:“我有吗?”
白闻赋从身上摸了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她,叶芸撇过头去擦着嘴角。
再回过头时,白闻赋眼神暗淡地望着天际,半晌都没有动一下。
叶芸不知道是不是这些童年往事勾起了他对弟弟的思念。
她出声问他:“后来呢?被发现了吗?”
白闻赋无奈地撇了下嘴角:“回去被揍了整整三天,然后我就跑了。
”
“跑去哪了?”
“记不得了,那时候朋友多,随便跑去哪家躲几天再回去。
”
“闻斌也挨打了?”
“他没有,我让他回家的时候把嘴擦干净了,不要说跟我一起去的。
”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放松的姿态有种野性难驯的味道,话也比平常多了些。
白闻赋眼里徘徊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惆怅,对叶芸说:“我小时候性子野,经常跑出去不回家。
闻斌粘人,找不到我就着急,我那时觉得这弟弟真是烦人。
我父亲走得早,在我十一岁那年生病走的。
闻斌害怕,我就天天夜里陪他,他跟我说爸没有了,让我别再往外跑。
没两年我还是离了家,出去几年都没回来。
他恨我食言,再见面他都成大小伙儿了,看到我就要揍我,拳头朝我抡过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