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轻掩上门等去了门外。
房门彻底闭合之际,他终于地抑制不住耸动肩头,反手盖住口唇就低低笑出了声。
“圣女意外的欺软怕硬呢…”
他眯起眼,喉结滚动后咽下未尽的笑声。
若是不开口说话,那的确是漂亮精致的洋娃娃,讨人欢喜又惹人怜爱。
可一旦允许其开口,圣女似乎又十分善于煽动他人的怒火,并于不知不觉间挑起对话对象的破坏欲。
先前她那泪眼婆娑又不敢动弹的模样可当真像是月色下凝于叶片上的露珠,梦幻且脆弱……直令他想要搅碎那圆润露珠,折断叶片,将夜幕下那唯一月色据为已有。
反正她说的对,他打骨子里就不是什么谦卑的执事。
若非为了阁下,为了……啧,塞浦思挥去脑内那些杂七杂八的思绪,狠狠揉弄了一番自己的额发,快步向惩戒室赶去。
等他再次敲开有夜的客房时,有夜已经凭着自己的努力换好了礼服,正坐在梳妆镜前笨拙地尝试挽起头发。
酒红色的露肩长款礼服镶嵌在白玉般的肌肤上,色泽醇厚款式甘甜,优雅低迷的曲线直接催熟纯色澄明的山茶,半强·制地令其绽放染色。
有夜早就从镜中发现了立在门口的塞浦思,却久久没有搭理。
她不敢再乱说话了。
既然先前塞浦思的反应那么大,要么就是她全部说中,要么就是全部不对。
可究竟是哪样,目前的她无从得知。
而面对只有表面谦卑的执事,她多说多错,还不如不要勉强自己。
“圣女大人,请您佩戴手镣。
”
一副染着血渍的镣铐被递了过来。
有夜默默接过,依言带上。
根据几小时前的商讨,她需要在约克侯爵拜访之时扮演好“阶下囚”的角色,这类逼真的小道具自是必不可少。
“请您撩起头发,我替您绑上绷带。
”
塞浦思双手递出同样血迹斑斑的绷带,快速且熟练地绕上有夜的脖颈。
他斜眼向下快速确认了一眼有夜腰间的系带,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建议您不要挽发,毕竟背后那些一点也不平整的束带可不比您的秀发美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