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么?”
原本背身欲走的塞浦思一下停住脚步,回身睨看阿诺德。
他向前几步,紧着拳向阿诺德颔首后,道出再直白不过的警告。
“还请大人注意言辞,您好歹还站在阁下的私宅内…而这儿的血仆个个忠心耿耿,皆不会软弱到放任诋毁阁下之人平安归去。
”
然而那轻飘飘的威胁对阿诺德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好歹也是常年于腥风血雨中穿行的圣殿骑士,阿诺德早就练就了一副反讥于人的好口齿。
“哼,抛弃自己国家的懦夫竟迷上了在异国给暗夜血族做狗?”
塞浦思的身形猛地一僵。
随即自嘲般地扯出苦涩的笑,没有接话。
抛弃?被抛弃的明明是他。
逼着他除了此地无处可去的分明是他的国家!他的父母!
“晚宴前我就觉得你眼熟了,回教会布置任务时便顺手查了周边国家王族的肖像画确证。
没想到还真是你……旧约克王国的塞浦思王子。
”
阿诺德俯看着无言垂首的塞浦思,面色越发冰冷。
他最瞧不起的便是这类只顾自己的懦弱小人,眼内自是一片鄙夷。
国难当头,作为王族理应想尽一切办法守卫国家,保护臣民,而不是抛弃手无缚鸡之力的民众,丢下幼妹与父母,独自逃亡……甚至现下看来,这位曾经的王子早就将自己的故乡给忘得一干二净,而并非是他之前认为的,为了组织反抗军才在此地韬光养晦,隐忍不发。
“错了,你已不是王族。
在内乱兵败前夕抛弃国家逃难之人算什么王族。
”
“你说什么?!”
“阿诺德!”
有夜连忙插入俩人中间,摆着手制止了阿诺德接下来的话语。
她频频担忧地回首去望塞浦思,此刻对方不仅面色苍白,就连唇瓣上的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
“你说…什么?!”
他不是抛弃的么?不是被拿来换药的么?
兵…败?他的祖国向来和平,国家虽小,但内阁凝聚力极高,又何来的内乱?
塞浦思步履漂浮地后退,一手缓缓压上脑袋,难以置信地抓握短短的白发,喉间发出仿佛被扼住的浅浅气音。
不可能…不可能的,阁下前日还告知他,给继母送去了新一季的药,如果王国灭亡,身为王后的继母还需要什么药?
他忽然抬首祈求般地望向圣女,想要获取证实与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