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浦思的侧脸,微曲双膝,以额抵额。
“当然。
”
尽管两人交叠的眼睫同是浅色,可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色彩。
塞浦思的白饱和度极高,同深色肌肤形成强烈对比。
而有夜则是纯正的银月,那特殊的颜色很难用言语表达,但却与荧白肌肤契合无比,浅淡如一色。
两人相抵的额交换传递着彼此的体温,互相错开的鼻尖也亲昵地交蹭。
渐热的吐息彼此缠绕,融为一体后又被两人分别吞没于唇齿。
“神不会拒绝任何人的忏悔。
”
有夜咬字微重,像是要借由这句话确认些什么似的。
她做完这个动作后便乖巧地坐回座位,凝神倾听。
这是有夜小时候做错事后,院长常对她做的安慰。
她猜测亲生母亲与孩子的互动大概也不过如此了,亲昵且独立,但又稳稳传递勇气与爱意。
塞浦思跪在有夜身前,垂眼怔怔地伸手触碰自己的额。
可那覆盖柔软额发的额却仿佛带了一层电,他的指尖不过才虚虚挨上就立即撤回,握拳下移置于左胸…像是将什么宝物借由这个动作压入灵魂保存似的。
“……一开始我的内心的确被仇恨支配,尤其是看见继母的留言条内只交代了对阁下的感谢与今后的打算时,你知道我的脑海里闪现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吗?”
他开口了,是平静的,没有感情起伏的诉说。
有夜只静静地听,既没有猜测,也不附和。
可塞浦思却忽然敛下双眸,单手撑上有夜的膝。
剥去手套的手掌一路向上,在掌下身躯趋于僵硬时,慢慢贴上有夜腰侧,虚虚合拢。
“这束腰还可以再收紧两分…只有对自己狠下心来才能贴合完美。
”
他将脑袋搁上有夜的膝,抬眼戏虐地勾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