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塞浦思,扯开对方的手臂,坐回座位,垂首道:“你该回费诺那里了,他需要你。
”
“我会去请求宽恕,在我尚未得知事情全貌前,对阁下做出了十分无礼的辱骂…甚至还弄坏了阁下爱用的手杖。
”
有夜应声。
她盯着自己的膝,压根看不见塞浦思的神情。
可对方带有重重伤痕的手腕却翻动着取下一条葱兰的编织手链,郑重递过。
“这是我最后使用传送阵时,一同落在这头儿的。
”
继母特意学习,并为他制作的异国护身符遵循了他生母国家的传统。
那本该是由生母亲手编织,自出生起便赠与子女佩戴的。
这编织手链使用了特殊的编织手法与魔法工艺,通常会在佩戴一段时间后剥落最外层的白,幻化出最契合主人的色彩。
这时将染成自己色彩的手链转送意中人则代表着标记与所属,一旦带上便再难以摘下。
最后,这手链还会在新生命诞生时化为最初的两色长绳,便于再次编织由下一代传承……
“是继…我母亲为我做的。
”
塞浦思说到一半便改了口,他拉过有夜的手,将手链塞入她的掌心。
“我想请圣女替我保管一段时间。
”
…也许不止一段时间。
塞浦思相信圣女没有傻到会去三番两次安慰拥抱一个无所谓的陌生人。
圣女虽拒绝了他的拥抱,可终究没有拒绝与他交握的手。
他既不傻,也不迟钝。
相反,因着原王子的身份,塞浦思在情感方面非常敏锐。
十指相扣,掌心相抵……那是恋人间最契合的联系,彼此交换的体温诉说着言语所不能道出的情愫。
可她是圣女,是被冠以“主神新娘”的纯白少女。
任期结束前,任何逾矩都会变成火刑柱下新添的柴。
塞浦思敛下微热的眼瞳,定定望着躺在那荧白手心内的手链。
这是他隐藏在暗处时,亲眼看着继母绕开所有人,偷偷丢进传送阵的。
那动作熟练得根本不像第一次,也许阁下那儿还有很多继母为他制作的各类小玩意儿,又或是书信…他必须回去一次。
只可惜这手链他佩戴的时间太短,还未来得及染色,仍是最初的葱兰。
但没关系…最后的这一个月,足够圣女将它染成特殊的月色了。
不过比起变化的色彩,塞浦思其实更好奇那手链最初的模样,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