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经常受伤,即便接受治愈魔法后一切伤口都会消失无踪,可伤口产生时的疼痛依旧会牢牢印刻进灵魂,令人本能性地惧怕起会伤害自己的各类利器。
而纤弱的少女还得忍着疼痛,佯装无事地持续拉动伤口去解一道按照她的能力很难解开的绳结。
克劳狄乌看在眼里,可他无能为力,只能垂眼咽下晦涩的无名情绪,继续问道。
“是那个侍从做的么?”
“对啊,是他打晕我,把我关进来的。
对了,你是怎么被捉住的?”
有夜终于用牙连咬带拽地解开了绳结,颇为自豪地拍了拍克劳狄乌的手背。
“解开了哦!”
那双环在她腰间的手在接受自由信号后先是缓慢地活动了一下关节,然后才慢慢地撤走。
满是自责的低哑解释伴着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自她身后传来。
“我看见了您的呼救讯号,可我…太过自满,没有去怀疑年幼的侍从……”
讯号?
有夜愣了一瞬才想起克劳狄乌指的是什么。
他确实曾和她约定过,只要看见召雷魔法就会尽快赶来。
可有夜在漆黑的楼梯间里使出召雷术时,他并没有赶来,她自然当作对方不过是场面上的客气,哪知道他真会寻着雷电赶过来。
(1)
“他是不是也骗你说,请帮忙搬一下丝绸?”
“不,侍从同我说的是您跌进了木箱,请我帮忙救您。
”
“然后他在你蹲下身的时候就是当头一棒,对吗?”
“…是,是我疏于防备。
”
话语间,还带着体温的套头长袖内衬向她兜头罩下,有夜甚至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自外寻到她手腕的手掌牵引着穿上了尺寸明显不符的内衬。
他的动作实在太快,又十分流畅熟练,弄得有夜竟怀念起小时候在福利院的时光,那时候的冬天,早晨起不来的小朋友们也是由院长这样坐在身后帮着穿衣的。
(1)
“您穿着吧…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
克劳狄乌的嗓音有些涩,他似乎对此颇为自责,抓着有夜手掌向上托了托,指尖微颤地轻触确认着骨头有无损伤。
“尾指上的伤口很深,您现在还能活动手指吗?”
直到这时,有夜才第一次仔细观察起自己的伤处。
那个透明的东西下手可真狠啊,她尾指上的血到现在都没有止住,更别提一直胀痛的后背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帮她还是纯属泄愤,就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