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夜却尴尬地完全不知道该谈些什么,只好在无数镜中倒影的包裹中结结巴巴地道出完全没有意义的开场白。
“我、我们真是长得完全一样呢。
”
“什么?”
天使歪了歪脑袋,探手扶正有夜尴尬看向别处的脸,直直凑来。
那精致的眉眼满是困惑与不解,因情绪低落而向下耸拉的尖耳抖了又抖。
“你说了什么吗?我的耳朵不是很好,能大点声吗?”
“……”
对哦,她怎么会完全忘记了天使的耳背属性。
有夜吞咽了一下,就着扶住她侧脸的力道大声喊道。
“我说,我们长得好像啊!”
“什么?”
阿比斯又无辜地歪了歪脑袋。
有夜被他那句轻声的反问怔住,只得攀住对方的手臂,踮起脚尖又超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可对方仍一脸困惑地上展羽翼,低低滞空却弯折强韧腰腹,颇为强硬地双手捧住她的脸,让有夜不得不仰着纤细的颈与他对视。
“再说一遍,这次我认真听。
”
能全方位折射出两人倒影的镜子屋内,两副相似的面容正彼此较劲,谁也不让地重复一句比一句高音量的无意义对话。
在又继续了好几个回合之后,有夜才终于发现对方并非全然听不见,只不过是选择性拒听了他不想听的内容。
她气鼓鼓地扒拉开对方的手,再次别开脑袋,长叹一口气。
“不听算了。
”
长时间的高声对话对有夜来说十分难得,过度使用的喉咙很快疼痛起来,让她难受地只能连连吞咽以缓解刺痛的干涩内里。
虽然父亲是想让她与阿比斯好好谈谈,但对方似乎压根就没有要与她交谈的意思,一直耗着也没意思。
“阿比斯,你要是一直不说话,那我就走了?”
“是阿尔忒弥斯。
”
饶是有夜说出这句话时,嗓音又沙又哑,阿比斯还是迅速反应,下折单侧羽翼用翅尖将有夜看向别处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