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也没发觉他们两人现下的姿势已经脱离了回忆内的正常范畴。
她在艾菲克罗斯颤个不停的手掌下,无奈地放弃了挣扎,任凭对方将她紧紧拢在怀里,一遍又一遍轻吻她的发顶。
奇怪的是,即便是看过回忆的现在,月神神格内对光明神的残留恐惧仍没有消散,那莫名的恐惧会令她的身体在接受艾菲克罗斯的触碰之时,不由自主地轻颤,不停警示她赶紧远离,止也止不住。
有夜捏着艾菲克罗斯的衣角,望向礼拜堂内的烛光,小声提醒道。
“那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给麦尔德主教道歉吧,他不能接受魔法恩泽,手臂被你…”
她话都没说完,横在她后腰处的手臂就猛地收紧,有夜感觉她的腰都快要被折断了,被迫压缩的胸腔也快要失去所有呼吸的空间,只能赶紧握拳抵住艾菲克罗斯的胸膛,向后弯折着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可这近乎刻意向艾菲克罗斯挺起胸脯的姿势,仿佛正无形强调着有夜胸前破损衣料下的某些印记。
艾菲克罗斯的唇角也因此扭曲地快速自满足的微翘拉到平直的愤怒。
他盯着她的心口,像是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几乎要将那处嚼碎吞下。
“那不如你先说说,这处的齿痕是怎么来的?”
“这只是…唔!”
有夜想要解释,却被突兀扳住下巴,往旁侧首,露出绷直后微颤的纤细颈线。
剧烈又短暂的疼痛自侧颈处袭来,甚至都来不及尖叫,艾菲克罗斯咬上她的犬齿就摩·挲着离开。
“疼么?”
“你又发什么疯?”
有夜捂着被咬疼的脖颈瞪了回去。
她难以置信地发现即便自神格内剐走扰乱光明思绪的恶意,他的性格也没有丝毫变化。
似乎回忆中那初生朝阳般的无暇金苹果早就因她染上腐败的霉斑,最终湮没在尘世的黑暗中,再也变不回最初的模样。
“那人咬得可比我狠啊,可你还是没有挣扎,不是么?”
艾菲克罗斯用视线循着雪堆侧边清晰无比的齿痕,将视线上移至朝思暮想的荧红眼瞳,质问道。
“不然怎么会印得如此清楚?又咬在这种地方?”
有夜真是被他弄无语了。
她长叹一口气,拍掉艾菲克罗斯向她探来的手掌,一手挡住裸·露的胸脯,一手上举,毫不客气地捏住对方的脸颊。
“好,那我问你,既然你前面咬了我,那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吗?早餐吃了什么,午餐又吃了什么吗?”